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2/3页)
好?"
"可能是酒喝急了。"程墨白扶了扶眼镜,余光瞥见佐藤松动的纽扣在灯光下反射出异样的光泽。
他心下了然,故意提高音量:"佐藤先生,关于下季度的煤炭配额..."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满身是雪的宪兵跌跌撞撞冲进来,在渡边耳边低语几句。
渡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红酒如鲜血般在地毯上蔓延开来。
"所有人留在原地!"渡边厉声喝道,随即带着几名宪兵匆匆离去。
程墨白借着人群的骚动,悄无声息地退到角落,他展开掌心,纸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另一个信息却清晰地显现出来——那是用特殊墨水写下的时间:8:47。
他抬腕看表,距离这个时间点还有三十二分钟。足够他完成剩下的任务,然后赶往煤渣胡同。
程墨白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西装领口,目光再次落在那份被红酒浸湿的文件上。文件最关键的几页数字已经模糊不清,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煤渣胡同(晚8:47)
老耿在积雪的胡同里狂奔,怀中的煤块硌得肋骨生疼,这块看似普通的无烟煤里,嵌着半张记录日军军列时刻表的微缩胶卷。
他呼出的白气在零下十五度的空气中凝结成霜,挂在斑白的鬓角上,像一层薄薄的冰晶,胡同两侧的灰砖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墙皮剥落处露出斑驳的岁月痕迹。
身后的皮靴声越来越近,雪地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催命的鼓点。老耿拐进一条死胡同,突然刹住脚步,转身面对追兵。
他粗重地喘息着,肺部像是被冰刀刮过般刺痛,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怀表,那是女儿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跑啊,怎么不跑了?"为首的"宪兵"冷笑着逼近,右手已经按在了枪套上,月光下,他军大衣上的铜纽扣闪着寒光。
老耿突然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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