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2/3页)
鞋,鞋跟处有独特的磨损痕迹,但沈清禾穿37码半,她曾说过:"大一点的鞋子,跑起来才稳当。"
琴凳下有什么东西反射着微光,程墨白挪开琴凳,发现地板上用口红写着一行小字,已经被鞋底蹭得模糊不清:
"她不是她,我也不是我了。"
窗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程墨白最后看了一眼染血的乐谱,轻轻合上钢琴盖。当教室门被踹开的瞬间,他的身影已消失在晨雾中。
暗室的红灯将程墨白的侧脸映得猩红,显影液中,底片逐渐显现出一列改装电车,车厢里摆满贴着生物标识的培养皿,照片角落的日历上,今天的日期被红笔圈出,"玉碎"二字力透纸背。
"咚、咚、咚——咚、咚"
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从暗门传来,程墨白喉结滚动,将底片咽下,勃朗宁手枪的准星同时对准声源处。
门开时,齐世襄浑身湿透地栽进来,左肩枪伤渗出的血水在地砖上蜿蜒,右手紧攥的半张车票边缘焦黑,隐约可见"西直门"字样。
"沈清禾是假的。"齐世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血沫从嘴角溢出,"真的...今早被送上哈尔滨军列..."
程墨白目光骤凝,对方染血的左手上,婚戒的蓝宝石正泛着与医院地下室如出一辙的冷光,当齐世襄颓然倒下时,程墨白扶住他后腰的手摸到警服内袋的硬物,半把带血手术剪,断口处还挂着丝缕暗红组织。
窗外晨光刺破云层,程墨白突然顿悟,老耿死前画的三足乌鸦,第三脚并非指向正阳门,而是直指今日,乌鸦的第三足永远标记行动日期。
程墨白将齐世襄平放在暗室地板上,手指轻按在他颈动脉处,微弱的脉搏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他扯开齐世襄的警服领口,露出左肩的枪伤,伤口边缘呈不规则的撕裂状,弹头还留在体内。
"谁开的枪?"程墨白压低声音问道,同时用暗室里的急救包简单包扎。
齐世襄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名字:"渡边..."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却仍死死抓住程墨白的手腕,"电车...三点十七分...西直门..."
程墨白的目光落在齐世襄无名指的婚戒上,这枚戒指与他在医院地下室看到的如出一辙,戒面蓝宝石在红灯下泛着诡异的光,他轻轻转动戒指,在内侧摸到一圈细密的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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