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2/3页)
尔滨的17次特快,票根上的日期被人用针尖密密麻麻地扎出小孔。
当他将车票对着灯光时,光斑在墙上投射出满洲铁路的路线图,其中D-17次列车的经停站都被血渍标记。
窗外传来三声短促的哨音,程墨白透过煤油灯罩的折射,看见三个穿铁路制服的人正在检测铁轨。
领头那人手中的盖革计数器发出刺耳的"咔嗒"声,计数器表面的辐射值指针疯狂摆动,当那人抬起手腕看表时,程墨白从他卷起的袖口看见内衬的宪兵队纹身,一枚蛇缠菊花的图案,而腕表显示的时间正好停在5:17。
铁轨突然传来高频震动,程墨白闪到窗边,看见一列闷罐车缓缓驶入调车场。
车厢的通风口焊着铅板,车轴处不断滴落蓝色黏液,在枕木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闷罐车停稳后,三个"铁路工人"突然改变动线,呈扇形向扳道房包抄过来。
程墨白迅速从工具箱翻出信号旗,红色旗面在晨雾中划出特定轨迹,远处水塔上立刻闪过镜片的反光,那是齐世襄生前安排的狙击点位置,但这次镜片反光的频率不对,三长两短变成了两短三长,这是"危险撤离"的暗号。
闷罐车的闸门突然洞开,程墨白借着渐亮的天光,看见车厢里堆满铅封的木箱,箱体上的辐射标志被新刷的油漆覆盖,最外侧的箱子已经开裂,露出半截玻璃容器,正是他在协和医院停尸房里见过的培养皿。
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变成诡异的蓝色,程墨白摸出怀表,发现表盘上的指南针正疯狂旋转,而秒针每走到17秒就会剧烈颤动,他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血乌鸦,第三只脚指着的哈尔滨方向,此刻正被初升的朝阳染成血色。
六国饭店宴会厅(中午12:30)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香槟杯上跳跃,程墨白站在落地窗前,望远镜的镜片将佐藤无名指上的戒痕放大得纤毫毕现,那圈凹痕与翡翠戒指的内径分毫不差,连戒面留下的压纹都清晰可辨。
侍应生端着鲟鱼子酱从他身边经过时,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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