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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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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2/3页)

炉里的《马尼拉特别行动组》文件……最后定格在男孩用板砖砸向汉奸后脑的瞬间,血花溅上砖墙时,墙缝里探出的半枝野蔷薇正在夜风中颤抖。

    巡逻艇的探照灯突然转向下游,程墨白被激流推向江岸芦苇丛,他最后的意识是胸骨间的灼热感,以及江水深处传来的空灵吟唱,像金陵大学女生在唱《茉莉花》,又像是长江在诉说埋藏在河床里的万千冤魂。

    当黎明前的第一缕江风拂过面颊时,那支沾着尸臭的雪茄正从衣袋裂缝中缓缓渗出蜡油,在江面凝结成细小的琥珀珠。

    长江在冬夜里翻涌着墨色鳞片,碎冰碴混着血痂在程墨白脸上犁出细密的血珠,他的指节已冻得发青,深深抠进浮尸棉袍的腰带,仿佛稍一松劲就会被激流卷走。

    这具"尸体"的余温正透过棉絮渗进掌心,让他想起领事压低嗓音的警告:"日军在下游布了三道铁网,带钩子的那种,活人过不去的。"

    探照灯撕裂夜幕的瞬间,整片江面变成惨白的解剖台,大片浮尸们被铁丝捆成诡异的虾形,双手反剪在背后,弹孔处的冰棱折射着月光,宛如水晶匕首刺入后脑。

    程墨白把脸埋进腥臭的江水,听见螺旋桨搅动暗流的轰鸣在颅骨里共振。当光柱扫向对岸,他睫毛上的冰晶突然簌簌掉落,身下的"尸体"眼皮正在颤动。

    是南京城那个王教授的儿子!程墨白感觉喉头涌上铁锈味,三天前两个人在美国使馆分手的时候,蓝布领结上还沾着紫金山松脂的清香,此刻男孩的睫毛结满冰霜,呼吸却微弱得如同风中的蛛丝。程墨白用冻僵的手指试探对方颈脉,突然触到棉袍内袋的硬物,是半截融化的蜡封雪茄,锡纸边缘还渗着暗褐色的血迹。

    对岸日军岗哨的狼犬突然狂吠,探照灯猛地折返,程墨白死死按住男孩的肩胛,指甲几乎要掐进腐坏的皮肉。

    光柱扫过他们时,他看见江面浮冰下飘着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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