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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血夜痴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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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血夜痴情(五) (第2/3页)

的瞬间,里面的 “记忆疫苗” 自动打入她体内。韦蓝欣看着女儿颈后的印记变得透明,突然明白陈教授的真正用意:不是制造记忆载体,是培养能免疫记忆篡改的 “天然抗体”。

    顶层档案室的门在血月升到正空时自动开启,陈崇玲坐在轮椅上,正对着全息投影里的陈教授微笑。投影里的老人举起试管:“当第七个血月结束时,所有被篡改的记忆都会回归,这不是诅咒,是救赎。”

    陈月突然指向投影外的人,那里的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林夏从红光中走出时,颈后的月牙印记已经消失,他手里的记忆胶囊正在融化:“真正的我确实死了,但这些记忆碎片让我明白,重要的不是是谁活着,是为了什么而活。”

    血月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眼,整栋大厦的记忆共振达到顶峰。韦蓝欣看着窗外的城市在红光里变得透明,每个人的记忆都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有人在忏悔,有人在释怀,有人在拥抱失而复得的过去。

    陈崇玲的银镯子突然断裂,掉出卷藏在里面的遗嘱:“将毛群大厦改造成记忆康复中心,让所有被篡改的灵魂找到归宿。我的孩子们,记忆会说谎,但爱永远真实。”

    当红光散去时,陈月指着窗外的天空,那里的血月已经变成温柔的银白色。她的小手心里,血月印记彻底消失,只留下淡淡的月牙形,像个被时光吻过的痕迹。

    韦蓝欣抱着女儿走出大厦时,阳光正好。林夏和陈婷跟在身后,手里捧着整理好的记忆胶囊,准备送往康复中心。街角的咖啡馆里,苏晴正在调试新的记忆修复仪器,屏幕上跳动的代码里,藏着陈教授的最后一句话:“建筑会老去,但记忆永远年轻。”

    十年后的血月之夜,陈月站在毛群大厦的顶楼,现在这里已经是记忆博物馆。她抚摸着墙上的老照片,十岁的指尖划过张晓虎的警徽、任东林的笔记、孙运清父亲的日志,最后停留在全家福里陈敬之被打马赛克的脸。

    “妈妈说,忘记仇恨也是一种记忆。” 她对着玻璃展柜里的银质长命锁轻声说,锁身上的血月花纹在红光里流转,映出身后的游客 —— 林夏正推着轮椅上的陈婷,韦蓝欣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颈后的月牙印记若隐若现,像个温柔的轮回。

    博物馆的闭馆音乐响起时,陈月最后看了眼 1107 室的方向。那里的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支钢笔,笔帽上的血月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说:有些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血月总会在特定的夜晚升起,照亮那些该被记住的,和该被原谅的。

    血月第十四次悬在毛群大厦上空时,陈月正在记忆博物馆的 11 楼展区调试全息投影。十五岁的指尖划过控制面板,将 1990 年的实验室场景投射在空气中 —— 年轻的陈教授正对着镜头讲解记忆移植原理,他身后的冰柜里,隐约可见标着 “李婉儿” 的玻璃罐。

    “今晚的参观者有点奇怪。” 韦蓝欣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她正在监控室观察客流数据,“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连续三次停在‘记忆猎人’展区。” 她切换摄像头画面,屏幕上的女人正抚摸着展柜里的注射器,那是当年任东林用来注射记忆病毒的工具。

    陈月的目光落在女人颈后,那里有块淡粉色的疤痕,形状与李婉儿病历照片上的电击印记完全吻合。她突然想起苏晴阿姨的话:“李婉儿当年接受的不是普通记忆移植,是记忆嫁接 —— 把多个人的碎片强行拼在一起,就像……”

    “就像用不同颜色的玻璃拼月亮。” 女人突然转身,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沙哑。她摘下口罩的瞬间,陈月看到她嘴角的痣,与博物馆收藏的李婉儿年轻时的照片如出一辙,“我找了你很久,陈月。”

    全息投影突然紊乱,陈教授的影像扭曲成雪花状,冰柜里的玻璃罐开始渗出红色液体。女人的指尖划过投影,那些红色液体竟穿透全息屏障,在地面汇成记忆共振仪的图案,中央标着 “2307”—— 李婉儿当年的病房号。

    监控室的警报突然响起,苏晴的声音带着急促:“所有与李婉儿相关的展品都在发烫!她的记忆碎片正在……” 信号突然中断,只剩下电流杂音和张磊的录音片段:“嫁接的记忆会在血月之夜反噬,就像现在这样……”

    女人突然抓住陈月的手腕,她掌心的温度低得像冰:“他们以为把我藏在疗养院就安全了,但记忆会自己找到出口。” 她指向混乱的投影,“你祖父的笔记里少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解除嫁接的方法 —— 需要血亲的记忆作为药引。”

    陈月的长命锁突然发烫,银链深深嵌进皮肤。她看着女人瞳孔里的自己,颈后的月牙印记正在红光中泛着淡紫,与林夏叔叔留在培养舱里的基因样本反应一致。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你不是来找我,是来找能救你的记忆载体。”

    23 楼的旧病房已经改造成沉浸式展厅,陈月跟着女人走进时,全息投影正还原着李婉儿接受治疗的场景。穿病号服的女孩蜷缩在角落,手里攥着的病历上,“过敏史” 一栏被刻意划掉,露出下面的字迹:“对陈姓基因有强烈排斥反应”。

    “因为我身体里有陈敬之的记忆碎片。” 女人抚摸着投影里的女孩,“他当年把失败的实验品都嫁接到我身上,包括他自己的犯罪记录。” 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滴在地面上,化作张晓虎的警徽图案,“0719 知道真相,但他被灭口前,只来得及把证据藏在……”

    病房的墙壁突然渗出液体,在红光中凝成文字:“记忆嫁接的解药在反向共振仪里,需要七个血亲的记忆碎片启动 —— 林夏、陈婷、韦蓝欣、陈崇玲、张晓虎、任东林、孙运清。” 最后一个名字被血渍覆盖,隐约能辨认出是 “张磊”。

    陈月的长命锁突然弹出微型芯片,插入展厅的控制台后,屏幕上显示出张磊的加密日志:“李婉儿不是自愿接受实验的,她是被绑架的。当年看守她的保安,是孙运清的父亲 —— 他在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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