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狠厉的外国飘(二) (第3/3页)
嘴,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 她好像明白了孙运清为什么会出现在十字架上。
就在这时,主楼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道缝,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那哭声忽男忽女,忽老忽少,听得人心头发毛。
“谁在哭?” 陈婷紧紧抓着林夏的衣角,指节泛白。
没人回答。但 everyone 都知道,必须进去看看。
林夏捡起地上的铁铲:“我先进去,你们跟上。保持警惕。”
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混杂着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大厅里停放着几口棺材,棺材盖都虚掩着,仿佛随时会有东西爬出来。墙上的挂钟停在三点十七分,指针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点。
哭声是从左边的走廊传来的。林夏示意众人跟上,脚步轻得像猫。走廊两侧的房间门都敞开着,里面的停尸床空空如也,床单上却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走到走廊尽头,哭声突然停了。眼前是间冷藏室,门上的玻璃结着白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夏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寒气瞬间涌出,冻得人骨髓都疼。
冷藏室里并排躺着三具尸体,都盖着白布。而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孙运清蜷缩在那里,双眼紧闭,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运清!” 苏晴冲过去想拉她,却被林夏拦住。
“不对劲。” 林夏的目光落在那三具尸体上,“你看白布的形状。”
众人仔细看去,只见白布下的轮廓根本不像人!其中一具的白布上凸起着两个巨大的圆形,像是…… 两个头颅!
韦蓝欣突然想起安德烈的话,声音发颤:“五十年前…… 烧死了三个神父。”
话音刚落,中间那具尸体的白布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第二具,第三具…… 所有的白布都开始缓缓隆起,仿佛下面的东西正在苏醒。
“快带孙运清走!” 林夏大喊一声,举起铁铲对准最前面的尸体。
任东林和张晓虎立刻冲过去,架起昏迷的孙运清往外拖。苏晴想帮忙,却被冷藏室的门挡住 —— 那门不知何时自己关上了!
“门打不开!” 苏晴拼命拉着门把手,脸涨得通红。
白布被猛地掀开,露出下面的 “东西”—— 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三个缝合起来的怪物!一个长着两颗头颅,一个四肢扭曲成麻花状,还有一个的胸腔里塞满了生锈的铁器,每动一下都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是…… 是被虐杀的孩子!” 韦蓝欣捂住嘴,眼泪瞬间涌出,“报纸上说当年的虐童案,失踪了三个孩子!”
怪物发出婴儿般的啼哭,朝着众人扑过来。那哭声里充满了怨恨和痛苦,听得人头皮发麻。林夏一铲拍在双头怪物的头上,却被它硬生生抓住铁铲。另一个怪物趁机扑向陈婷,被陈崇玲一脚踹开,重重撞在冰柜上。
“用十字架!” 韦蓝欣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冷藏室的墙壁,“那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墙上挂着个生锈的十字架,上面还缠着铁链。林夏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猛地拽过铁链,对着扑过来的怪物狠狠抽过去。
铁链抽到怪物身上,发出 “滋啦” 的响声,冒出阵阵黑烟。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缝合线开始崩裂,露出里面腐烂的内脏。
“有效!” 林夏大喊着,挥舞铁链抽打其他怪物。
苏晴趁机找到冷藏室的应急开关,用力按下。“咔嚓” 一声,门终于开了。“快走!” 她喊道,和陈婷一起往外推孙运清。
就在这时,最后一个怪物突然炸开,腥臭的液体溅了林夏一身。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仿佛被泼了硫酸。韦蓝欣连忙拉着他往外跑,身后的怪物残骸正在快速融化,变成和之前一样的黑泥。
跑出冷藏室,众人发现孙运清不知何时醒了。她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着他们,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运清,你没事吧?” 苏晴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拍她的肩膀。
孙运清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她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没有一丝眼白。“它需要祭品……” 她的声音像两个声部在同时说话,“三个…… 和当年一样。”
黑泥从她的七窍里流出来,在地上汇聚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林夏突然想起安德烈被烫焦的手指,还有他说的 “协议”,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
“安德烈骗了我们!” 林夏的声音带着寒意,“他不是看守者,是帮凶!”
孙运清( 或者说,附在她身上的东西 )笑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他想用你们的命,换他祖父的安息。可惜…… 太晚了。”
黑泥漩涡中突然伸出无数只手,抓住了离得最近的陈婷和张磊,将他们往漩涡里拖。林夏立刻扑过去抓住陈婷的手,张晓虎也死死拉住张磊。
“拉!” 林夏嘶吼着,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陈婷的衣袖。
韦蓝欣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个小小的喷雾瓶 —— 里面装着她用来消毒伤口的酒精。她拔开瓶盖,对着黑泥漩涡狠狠泼过去,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
“轰 ——”
火焰瞬间燃起,吞噬了那些伸出的手。黑泥发出凄厉的惨叫,漩涡的吸力骤然减弱。林夏趁机将陈婷拉回来,张晓虎也拽回了张磊。
孙运清的身体晃了晃,倒在地上。黑泥漩涡开始收缩,最后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墙壁的裂缝里。
冷藏室的门 “砰” 地一声关上,里面传来怪物的啼哭,渐渐变得微弱,最后彻底消失。
众人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孙运清依旧昏迷着,但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血色。陈婷抱着林夏的胳膊,看着上面狰狞的伤口,眼泪止不住地流。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 李婉儿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恐惧。
林夏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不知何时开始转动,正指向凌晨四点。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驱散了些许寒意。
“不知道。” 林夏的声音很轻,“但至少…… 我们活下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孙运清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气。他刚想松口气,却发现孙运清的手腕上多了个奇怪的印记 —— 那是个黑色的十字架,和教堂顶端的一模一样。
林夏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一切还没结束。那个五十年前的怨念,那个被烧死的神父,还有失踪的安德烈…… 他们都还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下一个雨夜的降临。
阳光越来越亮,照在殡仪馆的院子里,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明白,有些阴影,永远也不会被阳光驱散。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出殡仪馆,身后的铁门在风中缓缓关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像是在为这场噩梦画上一个未完待续的**。
街道上开始有了行人,车水马龙,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梦。但手臂上的伤口,孙运清手腕上的印记,还有彼此眼中挥之不去的恐惧,都在提醒他们 —— 那不是梦。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的教堂顶端,安德烈的身影站在十字架旁,手里把玩着那个银质十字架。他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在他脚下,黑泥正从十字架的底座慢慢渗出,像一条贪婪的蛇,悄无声息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