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何书墨金屋藏娇(6k) (第1/3页)
何书墨的话犹如警钟一般,敲响在玉蝉的心头。
面对倒地的邹天荣,玉蝉起初是想进殿一探究竟,但如此诡异和突兀的晕倒,还是让她不由得心生警惕。
抓贵妃党的内鬼固然重要,可万一她一时失察,落入魏党的陷阱,导致娘娘的观澜阁停转,让娘娘无法获得京城的第一手情报。如此所产生的后果,要远远大于内鬼的影响。
内鬼只能毁坏具体的某一个计划,但娘娘没了情报,就会让贵妃党整体实力和反应速度大为减弱,从而导致全面溃败。
玉蝉默默关上殿门,收回踏入殿中的那一只脚。
几乎与此同时,玉蝉毫无征兆地感觉,她周身的风向变了。
由于她常年练习“惊鸿步”,拥有一身顶级轻功,在常年练习之下,她对周身附近的空气流动,有种近乎本能的直觉。
风向忽然变了,要么是天气无常,要么是有人在搅动风云。
玉蝉猛地转头,只见一位三十多岁,面相硬朗,神色严肃,身穿修身常服的男子,在她五丈之外,负手而立。
这男子正是京城守备,镇抚军将军,花子牧。
“你能察觉到我?”花子牧见帷帽女郎回头,不由一愣。
他的修为足足比这位“冰海余党”高了一个大品级,按理说,女冰海余党绝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但事实却是,他刚落地的一瞬间,这位女冰海余党便关门回头,与他四目相对了。
“有些意思,看来你身上秘密不少。不愧是能袭击神策营,并让魏相都感觉头疼的人物。既然如此,今日,便给本将军留下!”
花子牧虽不擅长轻功,但他毕竟是三品修为,此时运用军中技法,真气在脚下爆发,整个人化作一把利剑,直冲玉蝉的面门!
玉蝉柳眉蹙起,沉着冷静,全然没有像寻常武侠里描绘的那样大喊大叫。
作为从小陪在贵妃娘娘身边的丫鬟,玉蝉那几年见过的高阶战斗,比寻常人一辈子见过的都多。
虽然她偏好轻功,爱用暗器,可这并不能说明她的正面战力很低。
事实上,玉蝉的战斗素质远好于同阶四品,因为她谨慎、果断,出手便是杀招。
在花子牧一掌袭来的同时,玉蝉瞬间甩出袖口藏匿的铁针暗器。
霸王道脉下意识在她身体内全力运转,雄浑磅礴的真气喷涌出她的身体,在她面对花子牧的正面,形成一道形如实质,甚至能折射光线的真气盾甲。
面对三品武者,玉蝉顷刻间用出全力。哪怕是不能轻易示人的霸王真气,此时也没有藏着掖着。
四品打三品还要隐藏实力,与找死无异。
花子牧瞧见玉蝉身前的真气盾甲,双眸骤然一缩。
这是四品?
她的真气质量,便是与我相比,都只在伯仲之间。
花子牧手上陡然加力,不过他现在已经是离弦之箭,飞在空中,此时再多用力,效果并不明显。
眨眼的功夫,花子牧便与玉蝉的真气盾甲撞在一起!
一边是三品武神道脉的随手一击,另一边是倾尽全力的四品霸王道脉。
两方相冲,真气激荡犹如咫尺风暴!
嘭!
花子牧连退两步,换来的是真气盾甲支离破碎,以及女冰海余党的倒飞而出!
那一边,玉蝉闷哼一声,盾甲破碎,真气受损,五脏剧震。
在真气风暴的冲击之下,她整个人像被狂风按住,拍在背后的小殿木门之上,单薄木门撑不住一瞬,接着木屑翻飞,木门破洞摔入殿中。
小殿之中,玉蝉双手支起身体,嘴角鲜血缓缓流下。
不过她平静的眸子未见几分慌乱,反而死死盯着门外灰雾中的隐约身影。
那身影稍作停顿,便想要破开木门,踏入殿中。
正在此时,玉蝉事先丢出的铁针暗器,在外面绕了一圈,直冲门口花子牧的背后而去。
玉蝉的暗器既险又快,花子牧回头出手,不知用得什么功夫,手掌在空中划出残影,左支右挡,竟将玉蝉丢出的暗器全数接下!
三品打四品,单纯的数值碾压。
花子牧收齐暗器,甩手丢在地上,再一回头迈入殿中,只见地上仅有一个年近六十的男子,而那个女冰海余党,已然无影无踪。
“糟了!这暗器是拖延之法!”
花子牧心中一惊,直呼不妙。
这个女冰海余党是个什么来头,非但真气浑厚,能挡他一击,而且还能与他周旋,趁他不注意瞬间消失。
一直围观的陶止鹤啪嗒一声,落在殿中。
“她练得是顶级轻功和霸王真气,人已经往东方去了,有‘轻功散’限制她的行动,你现在追还来得及。”
“好!”
花子牧二话不说,飞身就走。
他一面拼命施展轻功,一面压制着心头的惊骇。
女冰海余党练的是霸王真气!
霸王道脉是五姓厉家的专属道脉,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有不少霸王道脉的修炼方法遗落江湖,但这些修炼法大多较为低级,不成体系。即便练出来,上限也不高,大概率还不如成体系的武神道脉。
可那女冰海余党,不属于这种情况。
她不但修炼到四品,而且真气浑厚,堪比三品的武神道脉,这便说明,此女身上的霸王道脉极其正统,绝对是厉家嫡系,或者说贵妃娘娘的嫡系!
“丞相说的果然没错,神策营遇袭,就是妖妃授意所为!”
花子牧双手握拳,神色极其凝重。
此前,妖妃和丞相的争夺,主要集中在文官势力上面,妖妃入京五年,对京城中的军事勋贵和武将,一直保持温和与克制。
花子牧原以为,这种和平会一直保持下去。等到楚帝得道,回归正轨。
没想到,随着妖妃势力持续做大,她终于将手伸向她不该碰的地方了。
一旦妖妃在朝堂上压制住魏相,并且掌握了大批军队,那么楚国的天子,姓项还是姓厉,便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花子牧脚上用力,整个人化作飞光,往东追去。
事实果然如陶止鹤所说,花子牧追到湖中岛的边缘,瞧见一个女子身影,在湖面上踏浪而行。
那女子所用轻功极为高明,哪怕是在湖面,也能如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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