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她这几天不能动”(8k) (第3/3页)
看到何书墨蒙着眼睛,推门而入,两手两脚不习惯地到处试探,小心地往前走时,她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刚才何书墨背对她走出去时,她因为身体原因,没多注意。
而现在,何书墨面对她走过来,她没了身体因素,便有精力把何书墨此时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玉蝉虽不认为何书墨是她的“姑爷”。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何书墨有“君子之风”,是个样貌帅气俊朗,不折不扣的翩翩君子。
可是,如此形象好,气质好的何书墨,却可以为了她,放弃他一直以来的君子风度,以一个如此“窘迫”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此时此刻,玉蝉似乎明白了,寒酥在林府的那一晚,为什么即便做了亏心事,还是会理直气壮地与她争吵。
何书墨为了她这个“没那么熟”的人,都可以脱下君子的长衫,露出窘迫的姿态,如果换做是他心爱的寒酥,他又会为了寒酥做到什么地步?
玉蝉感觉,如果何书墨对她家小姐也非常非常好的话,那她不是不能接受,何书墨与小姐在一起。
玉蝉不愿意看到小姐孤独终老,但她更不喜欢小姐屈身下嫁给完全配不上她的男子,何书墨现在虽然同样配不上小姐,可他只差实力,其余方面,确实都挺合适的。
怪不得寒酥笃定何书墨就是她们的姑爷。
原来寒酥早就看懂了何书墨。
“玉蝉姐姐?我走到哪了?”
何书墨两眼一抹黑,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位置和距离。
玉蝉道:“还差一点。再往前三步。”
“好。”
何书墨在蝉宝的指引下,逐渐摸到了椅子腿。
而后借由椅子腿,摸到了蝉宝的腿。
“玉蝉姐姐,不好意思。”
“嗯。”
玉蝉轻轻应了一声,并没有怪罪何书墨。
“姐姐,我先帮你穿衣服。”
穿衣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没法避免的触碰。何书墨不想,也不是有意占蝉宝便宜。
但从事实出发,从玉蝉的角度来看。
如果她认何书墨是她姑爷,她的清白就还在。
如果她不认何书墨是她姑爷,那她的身子便已经“脏了”。
玉蝉坐在椅子上,美眸水盈盈的,既羞怯又委屈。清白在她心里,是与小姐同样重要的事情,而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让她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可她能怪何书墨吗?
很明显是不能的。玉蝉是讲道理的女郎,不会胡搅蛮缠。何书墨明明是在尽心照顾她,哪怕不得已碰了她的身子,也非他所愿,全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说不了半点何书墨的不是。
何书墨服侍好蝉宝,不确定能不能取下眼前的腰带,便问道:“姐姐,我现在能取下脸上的腰带了吗?”
“可以。”玉蝉道。
何书墨立刻摘下腰带,重获光明。
有了视力之后,事情就简单多了。
他先解开固定蝉宝的锦带,弯腰用手穿过蝉宝的腿弯,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姐姐一天没吃饭了吧?我去叫厨房做点养胃的肉粥。”
“好。”
玉蝉移动美眸,她看到,何书墨为了照顾她的感受,默不作声地端起地上的脸盆,没事人一般出了卧房。
蝉宝性子虽冷,可终究不是木头。
何书墨对她关心和爱护,发自内心,落于微末,她能感受得到。
何书墨离开后,房间安静下来。
玉蝉美眸盯着空荡的天花板,默默在想,假如是现在的她,回到寒酥去林府的那一天,那她还会愤然阻止寒酥吗?
玉蝉心里没有答案,她已经不能确定,她当初的选择对还是不对了。
没过一会儿,何书墨便拎着食盒回到卧房。
得益于薇姐之前经常上门催更,何书墨养成了吃夜宵的习惯,因此何府厨房早有准备,就等着少爷说话,然后做饭做菜。
何书墨把食盒放在茶桌上,接着搬起桌子,置于床边。
之后打开食盒,一一取出今日的吃食。
瘦肉粥,鸡蛋羹,水煮青菜,萝卜咸菜,清淡简单的经典四样。
做好用餐前的准备,何书墨再次把蝉宝扶了起来,靠在他的身上,与他并排坐在床边。
“比不得宫里的大鱼大肉,姐姐凑活吃吧。”
玉蝉轻声道:“已经很好了。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吃一口鸡蛋。后来跟了小姐,生活才逐渐好了起来。”
“你家小姐是个好人呢。”
“嗯,她最好最好了。”
玉蝉情绪有些低落:“贵妃党内鬼的事情,小姐已经给了我很多次机会。我每次都没成功,所以这一次,才会如此着急,没想到却中了魏党的计……何书墨……”
何书墨道:“姐姐?”
“对不起,麻烦你了。”
“姐姐说的什么话,咱们不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
玉蝉抬眸看着何书墨的侧脸,内心一如平常,似乎对和他成为一家人,没有半点抵触的情绪。
何书墨没给玉蝉再次开口的机会,他用勺子舀起一勺瘦肉粥,送到蝉宝嘴边。
“姐姐吹一吹再吃,小心烫。”
“嗯。”
玉蝉吹了几口气,等着何书墨喂她吃饭。
但她没有想到,何书墨并没直接喂她,而是先滴了一滴粥到他自己的手背上。
“不烫了,可以吃了。”
何书墨确认好温度,终于让蝉宝吃上了第一口饭。
蝉宝吃起饭来相当斯文有礼,不急不躁。
何书墨等她吃饭的空档,不嫌费事地用湿毛巾帮她擦拭嘴巴,让蝉宝始终保持美美的状态。
蝉宝毕竟拥有娘娘六七成的数值,属于贵女之下,最顶尖的楚国女郎。
别说现在抱在怀里,哪怕就是当个花瓶看着,都相当赏心悦目。
何书墨一口一口,细心喂蝉宝吃完夜宵,而后又端来水杯、水盆,帮蝉宝漱口,刷牙,洗脸……
一套做完,夜已经深了。
何书墨扶着蝉宝,让她小心睡下,而后取出备用被褥,熟练地铺着地铺。
“何书墨。”
玉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何书墨抬头,问道:“姐姐还有什么要求?”
“你要不,别睡地上了……”
不睡地上,难道和你一起睡床上?
“姐姐不介意吗?”何书墨问道。
玉蝉没说话,显然还是有些介意的。
对于她们这种传统、保守的姑娘来说,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哪怕不做什么,都已经相当于做什么了。
何书墨道:“姐姐不用内疚,就算不为了娘娘,不为了寒酥,单凭姐姐帮我应付父母这一条,我也会照顾姐姐的。”
玉蝉没有回应,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何书墨又道:“姐姐睡吧,每过半个时辰,我会起来帮姐姐翻一次身。姐姐身上没有力气,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会导致褥疮。”
玉蝉咬着唇儿,漂亮美眸遍布水雾:“你其实,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不行啊,褥疮那种难看的东西长在姐姐身上,我无法接受。”
何书墨说完,打了个哈欠,道:“姐姐晚安。”
“嗯,晚安。”
何府的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不过这一次,玉蝉可以听到何书墨的呼吸,甚至是他疲累的呼噜声。
一点也不吵,反而让她感觉十分安心。
似乎只要何书墨在她身边,哪怕中了毒,浑身不能动弹,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由于下午睡过,此时的玉蝉并无多少困意。
她甚至开始无聊地数起了何书墨的呼噜声。
不知数到了多少个,呼噜声骤然一停。
接着便是何书墨掀开被子的起床声,走路的啪嗒声,以及最后,他来到床边,帮她调整睡姿的声音。
玉蝉能感觉得到,哪怕就是现在,何书墨也不会去碰她身上那些不能碰的地方。
她现在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要他想,便可以被他轻易据为己有。
可何书墨似乎从没有这种想法。他始终真心关心她的感受,小心翼翼照顾她的情绪。
玉蝉侧着身子,看到何书墨帮她翻完身,然后锤着腰背,睡回僵硬的地铺。
她心里控制不住地难受,似乎何书墨的不舒服,会同时传递到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