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医院停尸间的恐怖邂逅 (第1/3页)
李宝攥着菩提子的手微微发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莫小兰的鬼气完全没入菩提子的刹那,他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王晓军,这个名字像根细针扎进记忆。
他想起昨夜翻查的袁天罡残卷,那泛黄的纸页间确实夹着张褪色的名录,末行用朱砂点着"王"姓,可具体名字被虫蛀了个洞。
是巧合?
还是这名字本就该出现在某个因果链里?
"李宝哥哥。"
菩提子突然在掌心震动,莫小兰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絮,带着股怯生生的甜。
李宝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走神了,低头时见菩提子表面浮起淡淡雾气,像有人隔着毛玻璃轻叩。
他放软手指,温声问:"要开始说了?"
雾气突然凝成人形。
莫小兰站在他跟前,发梢还沾着往生时的药味,可眼底的阴翳散了些,倒像回到了二十岁刚毕业的模样。
她绞着衣角——那是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左胸绣着朵半开的莲——轻声道:"三年前七月廿三,我在县医院输液。"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漫进李宝鼻腔。
他眨眨眼,发现自己的意识被拽进了莫小兰的记忆里。
七月的日头毒得能晒化柏油路。
县医院输液室的吊扇转得吱呀响,莫小兰蜷在塑料椅上,左手背扎着针管,右手攥着半瓶温吞吞的矿泉水。
她额角沁着汗,后颈的头发黏成缕,连输液管里的药水都被晒得温热。
"小兰!"
门帘被掀开的瞬间,穿白背心的青年挤了进来。
他手里举着两根冒冷气的冰棒,额角挂着汗珠,裤脚沾着泥点——是王晓军。
他喘得像刚跑完十里地,把冰棒往莫小兰手里一塞,自己掏了张皱巴巴的卫生纸,踮脚去擦她额角的汗:"大夫说你中暑了?
我在工地搬砖呢,听说你晕倒,扔下推车就跑来了。"
冰棒的凉意透过包装纸渗进莫小兰掌心。
她望着王晓军晒得发红的脖颈,突然笑出了声:"你这汗都滴我手背上了,比药水还烫。"
输液室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突然静了半拍。
隔壁床的老太太扶着老花镜打量他们,陪床的小媳妇捂着嘴笑。
王晓军耳尖腾地红了,手忙脚乱收回卫生纸,蹲在莫小兰脚边研究输液管:"那...那我给你扇风。"他扯着背心下摆当扇子,带起的风里混着工地的尘土味,倒比吊扇的风更让莫小兰安心。
"冰棒要化了。"莫小兰把其中一根塞进他手里。
王晓军咬了口,凉得直咧嘴:"甜不甜?
我买的橘子味,你最爱吃的。"
"甜。"莫小兰含着冰棒,看他喉结随着咀嚼上下动,突然想起今早他骑破自行车送她上班时说的话——"等攒够钱,我就去买辆新摩托,带咱俩去看黄河。"那时朝阳刚爬上楼顶,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扎进土里的树桩。
吊扇的噪音里,莫小兰的针管终于空了。
护士来拔针时,王晓军比她还紧张,攥着棉签的手直抖,按得她手背生疼:"疼不疼?
我轻点..."
"不疼。"莫小兰抽回手,看他鼻尖还沾着没擦净的汗,突然伸手替他抹了把。
这回连护士都笑出了声,王晓军耳朵红得能滴血,拽着她往门外跑:"走,去后树荫凉会儿,那地儿没这么多人。"
七月的风裹着暑气扑在脸上。
两人绕过住院部,穿过种着梧桐树的小路。
树影斑驳落在莫小兰蓝布衫上,把那朵莲分成了明暗两半。
王晓军突然放慢脚步,从裤兜摸出个东西:"今早路过旧市场,见着个卖老物件的。"他摊开手,掌心里躺着枚褪色的长命锁,铜锈里隐约能看见"平安"二字,"我问老板,说这是民国时的,戴着能保人...保人..."他耳尖又红了,"保人顺顺当当。"
莫小兰指尖刚碰着长命锁,头顶突然传来闷雷。
她抬头,方才还晴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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