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血色搏杀! (第2/3页)
潜行时就已经观察好的、坡度更平缓的路线,快速而稳健地绕行了下去。
对于一个专业的猎人来说,保存体力、避免不必要的风险,远比节省几十秒的时间更重要。
做完这一切,他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条在雪地上延伸向远方的、由踉跄的脚印和滴落的鲜血组成的“血路”。
他走到那片血迹旁,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已经冻结的血液,对着镜头,脸上是一种猎人掌控一切的自信,“第一回合,结束了,它受了重伤,流着血,跑不远的。”
“现在,是时候让它体验一下,什么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了。”
林予安提着那根致命的燧石长矛,踏着雪鞋,开始了他最后的追猎。
他顺着那条由滴落的血珠和踉跄的脚印组成的“血路”,这一次,他的步伐不再不紧不慢,而是保持着匀速,以保存体力。
他一边快速行进,一边解释道:“现在优势在我!猎物已经身负重伤,并且明确知道我在追踪它。耐心已经不再是首要因素,现在需要的是持续的压力。”
“我必须不断地出现在它的感知范围内,不给它任何停下来休息或者思考对策的时间,用这种方式彻底压垮它的意志。”
大约追踪了半公里后,他发现血迹的形态开始发生变化,目光不断地在血迹、周围的地形和风向上来回扫视。
“看这里。”他蹲下身,指着雪地上一滩不再是滴状,而是喷溅状的血迹。
“最初的血是滴落的,说明伤口还在肌肉的包裹下。但现在,血迹变成了喷溅状,而且颜色更鲜红。”
“这说明,阔头箭在它奔跑的过程中,因为肌肉的运动,在它体内造成了二次切割,很可能已经割破了一条主要的动脉。”
“这是一个决定性的好消息,动脉出血,意味着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流失生命和体力,撑不了多久了。”
他继续前进,很快来到了一个陡坡前。
雪地上,狼的脚印变得更加杂乱,拖拽的痕迹也更重,周围的树干上,甚至能看到血迹的擦痕。
“它已经无法正常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平衡,肯定因为缺血感到眩晕和虚弱了。”
又追踪了十几分钟,他再次停下了脚步。
前方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大片被压实的痕迹,周围的血迹也变得更多。
“它在这里躺下休息了很长时间。”他用矛尖指了指那片区域,
“但是没有尸体,这意味着,它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又强撑着站起来,继续逃亡了。这家伙的生存意志,真是强得可怕。”
林予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对这个对手的尊重。
他继续循着那已经变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踉跄的踪迹前进。这一次,他的速度提到了最快。
他知道,猎物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是时候施加最后的压力,进行终结了。
终于,在翻过一个山脊后,他闻到了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血腥味。
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林间空地上,那头孤狼正虚弱地背对着他,趴在雪地里。
受伤的后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周围的皮毛都被冻结的血液和体液粘连在了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
它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喘息都会带出一小团白雾,它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警惕。
他立刻放慢脚步,利用一棵巨大的云杉树作为掩护,悄悄地向前靠近。
林予安双手紧握长矛,将重心压低,以一种极其缓慢而稳定的步伐,从它身后无声地靠近。
面对一头濒死的野兽,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做出什么疯狂的反扑,但现在以他现在经过金手指加持,全力一击可以杀死摩托男的力量,对付一头残狼是绰绰有余的,完全不屑于采取射箭补刀的方式。
十米,八米,五米……
就在他距离孤狼只剩下不到两米,用长矛敲了敲,然后准备从背后发起致命一击补刀时,那头一直趴在地上的孤狼,猛地一下,从雪地里弹了起来,转过身!
那双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虚弱,只有冰冷狡猾的杀意!
“它在装死!”林予安的心猛地一沉!
它之前的虚弱,全都是伪装!它是在故意卖出破绽,引诱他进入一个它认为最有把握的反杀距离!不过林予安丝毫不慌,反而有些兴奋!并不是所有猎人都有机会达成矛猎成就的。
那头孤狼显然没料到这个人类如此谨慎,没有立刻靠近,距离他还有一点距离。但它的错愕只持续了半秒,就被更强烈的凶性所取代。
它发出一声低吼,压低身体,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尽管后腿重伤,但它前肢的力量依然恐怖,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林予安的咽喉,猛地扑了上来!
林予安的眼神冰冷如铁,这是最危险的时刻,也是决定胜负的时刻。
他没有后退,而是向前踏出一步,身体下沉,稳如磐石。
双手紧握矛杆,但并没有愚蠢地去硬接那头狼的冲击。在狼扑至身前的瞬间,他以右脚为轴,身体猛地向左侧旋转了半步!
这是一个极其精妙的,如同斗牛士般的闪避动作!
孤狼那充满力量的扑击,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掠过!甚至能清晰的闻到它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和野性的气味,能感觉到它锋利的爪子划破空气时带起的劲风!
而在完成闪避的同时,他手中的长矛动了!他借助身体旋转的离心力,手中的长矛化作一道黑色的鞭影,不是向前刺,而是横向地、狠狠地抽向了那头狼凌空的身躯!
“砰!”
一声沉闷的如同棒球棍击中沙袋般的巨响!
坚硬的白桦木矛杆,结结实实地抽打在了,孤狼因为扑击而舒展开来的薄弱腰腹部!
“嗷呜——!”
孤狼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巨大的冲击力让它的内脏受到震荡,扑击的姿态彻底变形。
它重重地摔在林予安身侧的雪地里,疯狂地翻滚、嘶咬!
这一击虽然没有造成骨折,但足以让它的内脏受到损伤,并且腰腹部的肌肉严重挫伤,极大地影响了它的平衡和核心发力。
一击得手,林予安却没有任何喜悦。对于一头陷入狂暴的狼来说,这种伤势只会让它变得更加危险和不可预测。
他立刻后退两步,重新摆好持矛的姿态,冷静地观察着对手。
那头孤狼在翻滚了几圈后,终于停了下来。它抬起头,看向林予安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除了凶残之外的东西。
一丝夹杂着困惑和忌惮的凝重,它显然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两脚生物,为什么拥有如此恐怖的战斗技巧和力量。
它试探性地想站起来,但腰腹部的剧痛让它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和迟缓,后腿在落地时甚至出现了一丝不稳。
孤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威胁的呜咽声,与林予安进行着无声的对峙。
它在评估,在思考。
林予安同样在评估,他紧握着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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