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没能好好道别;只希望诸位同志,热血奋战,代我杀敌 (第1/3页)
大夏,吉祥行省,茶啊冲市,梧桐街道的锦江小区,七栋五零三室的书房……
午后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洒进来,在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窗帘轻轻摇曳,像一片柔软的云。窗台边的绿萝长得正旺,翠绿的藤蔓顺着书架垂落,在阳光里泛着晶莹的光。
书架上整齐排列着航空专业的书籍,《空气动力学》,《飞行器设计》,《现代空战战术》……这些书的书脊,都有些泛旧。
一个歼二十的金属模型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机翼上还带着些许指纹的痕迹。
书桌上散落着几张演算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一个老式的搪瓷杯搁在角落,杯身上“大夏空军:四个红字已经有些褪色。杯子里泡着浓茶,茶叶静静沉在杯底。
墙上的挂钟滴答走着,秒针划过“十二”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窗外传来小区里孩子们嬉戏的笑声,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书房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缓缓摘下全息头盔。他的手指有些发抖,指节粗粝,是常年握操纵杆留下的痕迹。
他抬手摩挲着桌面上的茶杯,眼睛微微发红,眼尾的皱纹里还夹着未干的湿意。
他穿着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衬衫下的肩膀宽厚,肌肉线条隐约可见,显然是常年保持锻炼的身材。可此刻,他的背微微佝偻着,像是被某种无形的重量压弯了脊梁。
他吐出一口浊气,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哽咽。
书桌上,两架战斗机模型静静地陈列在防尘罩里——一架是歼十六,银灰色的机身泛着冷光;另一架是前些年亮相的歼三十五。
机翼下还挂着训练弹的模型。
模型旁边,摆着一个木制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已经泛黄,边角微微卷曲。
照片上,一个瘦小的老头蹲在绿油油的菜地边,怀里搂着个皮肤黝黑的小男孩。
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皱纹里夹着泥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小男孩咧着嘴,缺了颗门牙,手里举着个刚摘的西红柿,得意得像举着战利品。
他们身后,是一处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院——茄子、辣椒、西红柿挤挤挨挨地长在垄上,一架黄瓜藤顺着竹竿爬上了瓦房的屋檐。两间大瓦房灰扑扑的,门框上还贴着褪色的春联。
男人的手指轻轻抚过相框,指腹摩挲着玻璃下老人褶皱的脸。
“爷爷......”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突然俯下身,额头抵在相框上,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泪水砸在桌面上,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某部电影里,听说过的一句话——人生到头来就是不断放下,但永远最令人痛心的,就是没有好好道别。
“打我记事起,你就是个老头。”
“你那么老,好像从来不曾年轻过。”
“你那么老,好像生来只为了做我的爷爷。”
“可我从未认真想过你有一天会死。”
“我总以为,一个人再老,总可以再活一年吧!”
“然而有一天你还是死了,就像土垛的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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