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北疆军信 (第2/3页)
院中一静。
连风都似乎断了。
谢知安眉头骤紧:“这不可能。”
“谢如寒十年前死于魂器崩溃,亲骨入棺,是我与皇帝共同下的葬。”
“如今……谁敢再借他之名,是找死。”
霍思言却垂下眼,声音淡得像是梦里回声:“有人借魂林,借封越,借魂面人……”
“自然也有人,能借谢如寒。”
她缓缓闭上眼,将魂录合上。
“我要见皇帝。”
魏临惊道:“你不能出府!还未满三月!”
霍思言抬眸,眼中锋芒尽现。
“那就让他亲自来谢府。”
同一日,乾清宫。
皇帝独坐御书房,望着手中的北疆信函,久久无言。
韩照入殿,低声道:“谢府已知信中所载,霍将军……想见您。”
“但她三月不得入朝,您若召她,便是违了您亲自下的禁诏。”
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当朕在写戏文?”
“她若主动要见我,我不出,就真成了怯阵小人。”
“备驾,出宫。”
韩照讶然:“您亲自去谢府?”
皇帝慢慢起身,换上常服,走到殿门外。
“当年她以谢贺之名为军。”
“如今有人借谢如寒之名掀北疆,她若不查到底,倒不像霍思言了。”
“而朕……倒也想看看,这一局,到底是谁敢借谢家旧名。”
他负手而立,目光落在宫墙之外:
“魂林已净,朝堂已稳,现在该清北疆了。”
谢府前院,未时正中,檐下悬灯,风息尘静。
皇帝一袭便服踏入门槛时,无仪仗、无鼓乐,惟有东策卫一列随行,肃杀沉沉。
霍思言早立于堂前,玄衣未整,一身旧甲遮不住病气,左臂缠绷白如雪,面色清瘦,却仍是站得笔直。
她没有跪。
皇帝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这是要以伤躯迎君?”
霍思言回以一礼,声如冷玉:“臣伤未愈,不能跪,望陛下恕罪。”
皇帝负手而立,神色淡淡:“你若跪了,倒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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