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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中的威胁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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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中的威胁来电 (第2/3页)

阵发黑。那意味着什么?强制休学?被关进某个与世隔绝的“疗养院”?像母亲当年那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双腿发软,几乎要顺着书架滑坐到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清晰、带着绝对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哪里也不去。”

    是蒋耀!他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云落身侧,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他没有看云落,目光锐利地投向窗外越来越大的暴雨。他伸出那只刚才还钳制着云落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异常稳定,直接伸向云落死死攥着的手机。

    云落几乎是本能地抗拒,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蒋耀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覆上她的手背。他的手很冷,像冰,却异常有力。他强硬地掰开她僵硬的手指,将那部还在传出云柏年冰冷话语的手机抽了出来。

    “云柏年先生。”蒋耀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平稳、清晰、没有丝毫波澜,却像寒冰铸成的刀锋,“云落现在的法定监护权变更手续已于今晨九点三十分完成,备案文件及电子密钥已发送至您私人邮箱及云氏集团法务部邮箱。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第三十七条,在监护权争议未通过司法程序解决前,您无权对她采取任何强制措施,包括所谓的‘精神评估’。”他语速不快,每一个法律术语都精准无比,带着绝对的权威感,“建议您查阅邮件。下一次,我的律师函会直接送达董事会。”

    听筒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云柏年那边传来极其细微的、压抑的呼吸声,以及……背景里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一段钢琴旋律——正是《夜莺》开篇那婉转又带着忧郁的降E调片段!那熟悉的旋律如同鬼魅的低语,让云落浑身汗毛倒竖!

    几秒钟后,云柏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彻底剥去了伪装的平稳,只剩下阴鸷的冰冷和一丝被强行压制的怒意:“蒋家的小崽子…法律文件?呵,你以为几张废纸就能护住她?你爸当年跪着求云家收留的时候,可没这么硬气!”

    “债务,”蒋耀的声音陡然转冷,像淬了毒的冰凌,清晰地刺破听筒,“需要债权人活着才能清算。令尊在‘星海’和‘长河’的交叉持仓如果爆仓,您猜,云氏的董事会,是会先追究您挪用家族信托基金补仓的责任,还是先给您那位躺在瑞士疗养院‘静养’的母亲,拔管?”

    “你——!”云柏年发出一声短促、惊怒到极致的抽气声,像被扼住了喉咙的毒蛇。

    “嘟…嘟…嘟…”

    忙音传来。电话被对方狠狠掐断了。

    蒋耀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递还给僵立着的云落。机壳上还残留着他手指冰冷的触感。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疯狂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惨白的灯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侧脸,下颌线绷得死紧。他刚才掷出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碎了云柏年的威胁,却也抽干了他脸上最后一丝人色。那只垂在身侧的手,依旧紧握着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死白。

    他没有再看云落一眼,转身,径直走向自习室紧闭的后门。背影在惨白灯光下拉得很长,孤峭,冰冷,像一座移动的冰山。

    云落捧着那部仿佛还在发烫的手机,呆呆地站着。云柏年最后那句关于他父亲的话,像毒刺一样扎进她混乱的脑子。蒋耀伪造了监护权文件?他父亲……跪着求云家?巨大的信息量如同冰冷的洪水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手腕上的疼痛还在提醒着刚才的暴怒,眼前湿透乐谱上那个诡异的∞符号依旧若隐若现,而窗外是吞噬一切的暴雨声。

    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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