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7章 操盘明州十年,唯有刘卫东一人 (第2/3页)
。
而他刘卫东,则在惊涛骇浪中,以一种“失察”、“受牵连”的委屈姿态,巧妙地金蝉脱壳,不仅安然无恙,反而因为“识大体、顾大局”、“经受住了考验”,更深地嵌入到了那张维系各方平衡的、无形却坚韧的权力网络之中。
至于邹侠?
一个守成之臣罢了。
缺乏魄力,优柔寡断,被何伟的前车之鉴吓破了胆,只求稳,只求不出事。
这样的人坐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对他刘卫东而言,再合适不过。
一个无力整合各方、只能维持表面平衡的市委书记,恰恰为他这个善于在缝隙中运作、能私下协调各方利益的副书记,提供了最大的活动空间。
邹侠的“无力”,正是他刘卫东的“有力”。
而四海?
不过是一枚比较好用的棋子,一只听话的狗罢了。
当年那个姓张的,不过是南方来的一个投机客,揣着几个臭钱,有点小聪明,就想在明州这潭深水里搅风搅雨?
若不是当时自己正需要这样一股“新鲜血液”来打破旧有的利益格局,需要一条听话的“鲶鱼”来搅动池水,顺便替自己办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他四海集团早就被明州本地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旧势力吞得渣都不剩了。
是他刘卫东,在关键时刻,暗中递过几句话,牵了几条线,让四海集团搭上了当时某些政策的快车,拿到了关键的地块和项目,这才迅速膨胀起来。
四海集团能有今天,是他刘卫东赏的。
当然,狗养肥了,也要敲打,也要让它知道,骨头是谁给的,该听谁的话。
这些年,四海集团也确实“懂事”,该孝敬的孝敬,该出力的出力,该背锅的时候也毫不含糊,用起来还算顺手。
但狗终究是狗。
可以用来咬人,但不能让它反噬主人。
更不能让它成为暴露主人位置的明灯。
北河村这件事,四海下面那些人,手脚做得太不干净,留下了如此明显的把柄,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简直愚蠢至极!
现在被郑仪抓住,穷追猛打,搞得满城风雨。
这条狗,看来是不能再留了。
至少,明面上的四海集团,不能再要了。
正好,借郑仪这把刀,把这条已经不太听话、还可能惹祸的狗宰了。
一方面,可以平息民愤,给上面一个交代,也符合“净化政治生态”的大旗。
另一方面,也能趁机清理掉一些知道太多内情、可能管不住嘴的旧人。
断尾求生,弃车保帅。
至于损失?
不过是一些明面上的资产和几个台前人物罢了。
真正的核心利益和关系网络,早已通过更复杂、更隐蔽的方式转移和沉淀了下去。
四海这面旗倒了,随时可以再扶起一个“新海”、“广海”。
资本,从来都是流动的,也是……最健忘的。
刘卫东端起微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茶是好茶,只是凉了,便失了几分醇厚,多了些许涩意。
郑仪……
他背后站着的是谁?
是那位在省里以强硬和护短着称的省长?
还是……更深、更远,来自京城中组部那只看不见的手?
或者,两者皆有?
否则,何以解释他如此年轻便能身居如此要职,又何以解释他敢在明州这潭深水里,如此毫无顾忌地兴风作浪?
他的目标,绝不仅仅是一个北河村,绝不仅仅是扳倒一个四海集团。
看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拉拢胡之遥,驱使邓修,敲打李成栋,稳住张林,催动邹侠,甚至还想把自己拖下水……
每一步都精准狠辣,每一步都在扩张他的影响力,编织他的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