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奠? (第2/3页)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所有人的意识。
那融合的、扭曲的乐声在纸人集体转向的刹那,也诡异地戛然而止。
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的死寂更加沉重,更加粘稠,带着一种被无数双眼睛锁定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祠堂内,那些悬吊的旧衣疯狂地旋转、拍打,发出更加密集、更加急促的“啪啪”声,如同无数双手在绝望地拍打着无形的牢笼。
地上那几张纸人残片,在猩红的光线下,竟然微微悬浮起来,离地寸许,诡异地打着旋。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煎熬。
就在我们以为下一秒那些纸人就会破门而入、或者这祠堂本身就会化作择人而噬的巨口时——
那支融合的、血红的队伍,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号令。所有的纸人,保持着那诡异凝固的笑容和集体转向祠堂的姿势,动作却重新变得僵硬而统一。它们抬着血红的灯笼,簇拥着那并排靠拢的白色纸棺和猩红花轿,如同一个整体,开始无声地移动。
不是冲向祠堂大门。
而是…绕了过去!
它们沿着祠堂门前的街道,以一种缓慢、平稳、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仪式感的步伐,朝着小镇更深、更黑暗的腹地移动。血红的灯笼光在浓稠的黑暗中摇曳,映照着纸人惨白的脸、猩红的轿子和惨白的棺木,构成一幅移动的、活生生的地狱图景。
它们沉默地行进,再没有发出丝毫声音,连脚步声都消弭在浓雾里,只剩下灯笼纸在阴风中轻微的哗啦声。
它们绕过了祠堂,如同绕过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那令人窒息的、被锁定的感觉,随着队伍的移动,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但祠堂内的寒意并未减少半分。
“走…走了?”老伍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更深的恐惧。
“没完…”小刀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他的眼睛依旧死死追随着窗外那移动的血色光点,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看它们去哪!”
朱灵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恐惧和手臂的剧痛,再次将眼睛凑向另一道缝隙。大凡也微微侧头,从一道较高的缝隙望出去。我忍着肋间的剧痛,努力调整角度,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追随着那团在黑暗中渐行渐远、却异常醒目的血色光晕。
队伍沉默地行进,穿过死寂的街道,绕过坍塌的废墟。猩红的光在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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