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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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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叛徒 (第2/3页)

俯身靠近些,声音极轻,但字字如锥:“然后把你拖进雪里,剥光,扔在雪堆中不让你死,冻几个小时再拉回来接着问。”

    接着他直勾勾地盯着维萨的那双眼睛看,可他那双眼睛没有恐惧,反而狠狠的瞪了回来。

    审问官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戴回手套:“我保证你会说的,只是时候未到。”

    铁门重重合拢,锁梁咔哒合鸣,发出一声沉重如墓穴的闷响。

    维萨蜷坐在地牢角落,手脚枷锁已卸,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更沉的东西等待。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再没出现了,没有拷打,也没有让再问她一句话。

    接下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这里无声、无灯、无温度,只有高墙滴水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吆喝声,仿佛这个牢房外的世界也一起被封死了。

    她一直在重复一句话:“我是氏族的刀。刀不背叛。”

    可她也明白这份自尊在某种意义上已成了笑话。

    她的队伍中,一定有人已经开口了。

    不是他们软弱,是他们还年轻,他们根本不知道何为尊严。

    而提图斯,不会来救他们。

    不是还没来,而是根本,不会来。

    她不傻,提图斯需要的不是忠臣,而是工具,而自己已经是无用了。

    “我大概……还是太迂腐了。”

    她自嘲地想着,靠着冰冷的石壁缓缓坐下。

    “寒月部族早就没了,我为谁守这份清白呢?”

    但那一丝自尊还在咬着她心口,就像最后一块尚未被冰雪掩埋的火炭。

    因此她宁愿烂在这地底,也不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帝国人,从她身上听到一句关于族人的信息。

    哪怕现在她已效忠霜烈,哪怕提图斯已抛弃她。

    她依旧死死地,握紧那块血迹斑驳、藏在衣缝中的寒月臂章残片。

    …………

    希芙站在石阶尽头,脚步微顿。

    地牢阴冷、潮湿,墙缝结着黑色霉斑,寒气顺着青石地面一寸寸往骨髓里爬。

    她心跳有些快,但没有后退。

    刚回到赤潮领不久,路易斯告诉她:“我们抓住了一队蛮族斥候,他们是在赤潮领的峡谷一带行动的……是寒月氏族的人。”

    希芙原本沉默无语。

    直到路易斯轻声补了一句:“你要不要见一见?”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她想知道真相,她要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她的父亲,又是谁在火光中杀了她的兄弟与母亲。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门内传来细微的喘息声。

    守卫替她推开了门。

    希芙有些惊讶,她认识这个人,甚至记得她的名字叫维萨,那个曾在她年幼时为她执矛护道的女战士。

    今却披头散发、身形消瘦地蜷在墙角,浑身上下沾着泥土与疲惫。

    对方也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时间像是凝固了一瞬。

    “……是您。”维萨喉咙嘶哑,眼中难掩震惊与复杂。

    希芙站在门边,半晌没动。

    她想象过无数次与旧部族残党重逢的画面:是咆哮?是控诉?是沉默?还是彻底的陌路?

    可此刻,她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寒月流过血的战士。

    维萨勉强站起身,依旧带着那种蛮族军人的硬挺习气。

    “您为什么在这里?您背叛了我们?”维萨喉咙发紧,声音沙哑。

    那句质问像火星一样点燃了希芙压抑许久的情绪。

    那些画面骤然在脑海闪现——

    父亲胸口的鲜血、母亲的哭喊、兄弟们的倒地……

    她站得笔直,拳头几乎握到发白,声音带着愤怒:“是我背叛的吗?

    是我杀死了我的父亲?杀死了我的母亲?兄弟姐妹一个个葬在风雪里,是我背叛的他们?”

    空气一瞬冻结。

    “对了……”她冷冷一笑,眼神似刀,“现在已经没有寒月部落了。你告诉我,你现在效忠的是什么?你还对得起你曾经发的誓言吗?”

    言语落下,维萨仿佛被当头一棒,猛地呛住,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浑身紧绷,眼神茫然,喉间哽住了什么,最终只能低下头,像个被扯断了骨架的人偶。

    沉默像霜冻一样冻结在地牢的空气中。

    许久,希芙才低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在宴会上下毒,害死了我的父亲吗?”

    维萨咬了咬唇,迟疑了一瞬,还是低声说:“……大家都说,是提图斯大人。可……没有直接证据。只是从那之后,事情接连发生……最后寒月就变成了‘霜烈’。”

    “提图斯?”希芙愣住了。

    她脑中闪过那张温和却总带一丝距离的脸。

    她的表哥,曾在她年幼时抱她骑马、教她射箭的提图斯。

    她曾经怀疑过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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