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灶膛里添柴,坐等小偷上门来 (第1/3页)
李勤把一根旱烟卷在嘴里,嘬得腮帮子都陷进去了,烟头一明一暗,就是燎不开那几张嘴。
末了,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鞋底狠狠碾灭,闷着声对林东说:
“东子,骨头太硬,撬不出油水。看样子,是死士。”
林东没说话,眼睛盯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死士?几个毛头小子,哪配叫死士。
不过是被人用钱或者用家人的前途给堵住了嘴,让他们拿一辈子当赌注,过来探探路罢了。
这背后那只手,黑得很,也稳得很。十有八九,就是省城那家大食品厂。
被动挨打,今天来几个小贼,明天可能就是一把火。
与其等着房子被烧了再哭,不如自个儿先在院子里挖个大坑。
林东没把自己关起来。
他就坐在村委会那张掉漆的八仙桌旁,一坐就是两天。
桌上摆着一盘发潮的花生米,一个搪瓷缸子,缸子里是泡得发白了的茶叶末子。
两天里,村里的老村长、狩猎队的几个老把式、还有王小虎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顶梁柱,轮番过来。
没人咋呼,也没人问“东子你想出办法没”。
大伙儿就是过来,默默递上一根烟,或者给他缸子里续上开水,
然后就蹲在墙根底下,一口一口地抽着呛人的旱烟,屋里烟雾缭绕,熏得人眼睛发酸。
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这坎儿,是靠山屯自打分田到户以来,遇到的最大一道坎。
迈过去,海阔天空;迈不过去,就得卷铺盖滚回过去喝稀饭的日子。
第三天头上,林东终于把缸子里最后一口茶水喝干,咣当一声把缸子顿在桌上。
“叔,大伙儿都在吧?商量个事。”
所有人都掐了烟,屋里瞬间静得能听见窗外风刮过电线的呜呜声。
“咱那些药材种子,是王叔他们几个,在地里一根根挖出来的。”
“咱那些药膳方子,是熬了多少个大夜,废了多少药材才试出来的,那是娃儿们往后能吃上肉的保证。”
“还有前阵子刚运来的那几样新机器的零件,是省里特批的,往后就是咱的镇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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