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心如棋,废柴也要布大局 (第2/3页)
刘昭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多了层血丝——他看见自己在王老三的酒桌上摔碎酒碗,看见王老三的小儿子缩在里屋哭,看见周瘸子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王老三怕他儿子。“刘昭突然说。
李大牛和张铁同时抬头,“他媳妇早死了,就剩个八岁的娃。
赵铁山扣份子钱那天,娃发疹子没钱请大夫。“他捏紧炭笔,“我带两贴金创药去。“
子时三刻,刘昭站在王老三家院外。
狗叫声里,他摸出怀里的金创药,药纸被体温焐得温热。
门开了条缝,王老三的酒糟鼻探出来,看清是他后就要关门,刘昭用脚卡住门缝:“您儿子的疹子,我有药。“
王老三的手抖了。
他盯着刘昭手里的药,又抬头看他的眼睛——那双眼太亮了,亮得像矿坑里突然炸开的火折子。“进来。“他瓮声说。
里屋传来孩子的咳嗽,王老三掀开布帘时,刘昭看见炕上躺着个小脸通红的娃,脖子上的疹子连成一片。
他把药递过去:“用温水调开,敷三次就能消。“
王老三的手指在药纸上摩挲,突然冷笑:“赵铁山派你来的?
想拿我儿子当人质?“
刘昭没接话,他摸出密信复本,摊在炕桌上。
王老三的瞳孔骤缩,他认出那是赵铁山的笔迹,更认出了“董司空府“那几个字——上个月赵铁山说交官的精铁,原来全喂了董卓。
“赵铁山要的是你的命。“刘昭的声音像块冰,“他倒卖军资,迟早要被查。
到时候......“他看了眼炕上的娃,“您觉得,是您这条命值钱,还是您儿子的命值钱?“
王老三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突然抓起药纸冲进灶房,片刻后端着药碗回来,动作轻得像捧个瓷娃娃。
刘昭知道自己赢了——当一个父亲开始给儿子敷药时,他就不再是赵铁山的狗了。
“周瘸子那,我去说。“王老三突然说。
他用袖口擦了擦脸,“他闺女要嫁,赵铁山扣了聘礼钱。“
刘昭离开时,东方的天已经泛白。
他摸了摸发烫的古玉,精神力像被抽干的井水,双腿软得发飘。
但他知道,西矿和南矿的矿头,暂时不会帮赵铁山了。
三天后的深夜,矿场粮仓腾起冲天大火。
刘昭缩在草垛后,看着赵铁山的矿丁提着水桶乱跑。
他提前用模拟器看过——粮仓的守卫会在丑时换班,新守卫里有两个是李大牛的结拜兄弟。
火是张铁放的,他在麦草里掺了浸油的破布,风一吹就着。
“粮食没了!“有人喊。
矿工们从工棚里涌出来,赤着脚站在泥地里,眼睛饿得发绿。
赵铁山的脸在火光里扭曲,他抽出腰间的皮鞭:“谁干的?
说出来赏五贯!“
没人说话。
刘昭混在人群里,轻声说:“赵爷不是说上个月多收了三成粮吗?“
“对啊!“人群里有人接话,“上个月交的粮够吃半年!“
“放屁!“赵铁山的皮鞭抽在地上,“是有人偷了!“
“偷粮的是你吧?“又一声喊。
刘昭看见李大牛挤到前面,他的嗓门像敲铜锣,“上个月精铁少了十车,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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