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里逃生,废柴也要斩恶吏 (第1/3页)
暮色像泼翻的墨汁,将洛水染成青黑色。
祭坛方向传来沉闷的钟鼓,混着百姓的窃窃私语,撞得芦苇荡里的水鸟扑棱棱乱飞。
刘昭蹲在齐腰深的河水中,喉结动了动——那钟声里夹着三长两短的节奏,正是他们和李大牛约定的“祭典启动“信号。
“阿昭哥,水凉。“身后传来闷声。
是矿工里最精壮的铁蛋,他攥着短刀的手青筋凸起,刀背在水面压出细碎的波纹。
另外两个矿工阿虎、柱子也在不远处浮着,破布裹着的兵器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刘昭摸了摸腰间的古玉,凉意顺着指尖窜进心口。
这是他第三次启动模拟器了,前两次推演分别在卯时和未时,可每次画面里祭坛周围的岗哨都会多出两队羽林卫——显然张怀义那老匹夫收到了风声。
但方才在破庙,当他将精神力浸透古玉时,模拟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月上柳梢头时,巡逻队会因为换岗出现半刻钟空当,芦苇荡西北角的烂泥滩能承重三人。
“跟着我。“他压着声音,脚尖点着河底的碎石往前挪。
水草缠住他的脚踝,像极了矿坑里那些冤魂的手——三天前他在铁铺地下室翻出的密信还在发烫,上面“楚家遗女,血祭河神“八个字,是张怀义亲笔。
而信末那枚鹰纹火漆,让他后槽牙咬得生疼——那是董卓亲卫的标记。
祭坛的轮廓渐渐清晰了。
用原木搭起的平台高出水面两丈,四周插着二十余根火把,照得“河神“的泥胎泛着诡异的金光。
楚瑶被绑在泥胎脚下的石柱上,红绸裹着她的眼,发梢滴着水,像是刚被浸过洛河。
刘昭的指甲掐进掌心,他能看见她手腕上的勒痕——和他娘被矿主鞭打的时候,绳子嵌进肉里的样子一模一样。
“铁蛋,托我。“他反手把短刀咬在嘴里。
模拟器里的画面在眼前闪回:从芦苇荡到祭坛底部有三段朽木,第二段中间有个虫蛀的窟窿,必须踩左边第三根横木才能借力。
铁蛋的肩膀顶上来时,他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汗酸气——和矿坑里的味道一样,可此刻却比任何香气都让人安心。
指尖扣住祭坛底部的木缝时,刘昭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火把的光从木板缝隙漏下来,在他手背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模拟器提示的“半刻钟空当“还剩三息,他迅速扫过平台结构:左边有个堆放祭品的竹筐,右边是四名持刀护院,正背对着他灌酒。
“起!“他低喝一声,双臂发力。
腐朽的木板发出刺耳的**,护院的酒碗“当啷“落地。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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