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鹰卫余孽,密信再临 (第2/3页)
身,古玉贴着锁骨泛起凉意。
他望着棚外正在搬运尸体的矿工——几个妇人用草席裹了骑兵的尸首,腰间还系着给伤兵熬粥的布兜。“把所有俘虏的刺青拓下来。“他对孙四郎道,“让识字的老周比对洛阳来的商队文书,看有没有相似的标记。“
孙四郎抱拳:“是。小的这就去。“
日头爬到头顶时,矿区的青石板上已经响起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刘昭站在坍塌的哨塔前,看二十多个俘虏被铁链串着,正往墙根搬石头。
为首的俘虏抬头瞥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那是昨夜被李大牛砸断胳膊的小头目。
“昭哥!“楚瑶的声音从医馆方向传来。
她跑过来时,发辫上还沾着草药渣,“柳姐说新收的药草够熬三天伤药了,可伤员房的窗户漏风,我想...“
“先把后屋的草席换了。“刘昭摸出块帕子,替她擦掉鬓角的泥,“昨夜你只睡了两个时辰。“
楚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凉得像矿坑里的水:“我没事。“她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我和柳姐商量,想组个流动医队。
战场上当着兵的面止血,比抬回医馆快三倍。“她眼睛亮起来,“你看,这是训练计划,我教阿菊她们扎针,柳姐教她们认草药...“
远处传来孙四郎的吆喝:“二柱子!
那根木头往左边挪!“刘昭望着楚瑶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天前模拟里,她跪在血泊中给伤兵扎针,手哆嗦得连针都拿不稳。
现在她的手指捏着纸角,骨节分明,却稳得像山涧里的石头。
“好。“他揉了揉她的发顶,“需要什么就说。“
月亮爬上老槐树时,刘昭在议事厅的油灯下翻着账本。
李大牛蹲在门口打盹,斧头靠在腿边。
突然,窗棂“咔“地轻响——像是有片叶子落上去,又像是指甲刮过木头。
刘昭的手按在短刀上。
他看见窗纸外有个黑影,比夜色更浓些。
黑影抛进来个布包,落地时没发出半点声响,转身就往围墙外蹿。
“站住!“李大牛惊醒,拎着斧头追出去。
刘昭捡起布包,解开时闻到股沉水香——和三个月前那封密信的味道一模一样。
信纸上的字是用朱砂写的,笔锋刚硬如刀:“洛阳宫中,有人等你。“落款还是“老朋友“。
刘昭的指腹擦过“宫“字,墨迹未干,带着点黏性。
他想起上回收到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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