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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老坟头蹦迪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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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老坟头蹦迪额 (第1/3页)

    翌日一早方倾羽便去了趟供销社,等天光亮开时,早已挽着裤腿蹲在地头很久。

    她指尖捻起一小撮灰白色蚯蚓粪,均匀地撒在几株辣椒苗根部。动作专注,仿佛昨夜什么也没发生。

    “哐当!”陈贵家的院门猛地被甩开,陈贵媳妇手里抱着个湿淋淋的粗木盆走出去,唰地一下就把还冒着热气的刷锅水泼在自家院墙外的土沟里。

    浑浊的水裹挟着几片烂菜叶子冲下去,散发出隔夜食物发酵的馊味。

    她抬头远远看见方倾羽在坡上,嗓门又尖又利,故意拔高了几度,像是在驱赶什么晦气:“哎呦,哪来的脂粉味儿沾一身,这城里的香水咋这样呢!”

    方倾羽手上动作不停,头都没抬,仿佛没听见这指桑骂槐,只将那点蚯蚓粪仔细地摁进湿润泥土里。

    她越是平静,骂声就越显得无处着力。陈贵媳妇没趣地嘟囔了一声脏话,抱着空盆扭腰回了屋。

    陆承砚就站在坡下麦田的小路上,远远看着这一幕。

    他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笔挺的军装下沾了点尘,像是刚从某个更远的地方回来。

    小院那两间歪斜的泥墙小屋和一道聊胜于无的稀疏篱笆,在晨光里显得单薄,一如院外的人。

    他踏出一步又收回来,思忖了会儿,最后还是对身后人低声说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很快,那两人拿来个大喇叭,从村口喊到村尾:

    “各位同志、老乡请注意!我们在北坡乱葬岗发现有豺狼出没的痕迹,大家最近都关好门窗,尽量不要靠近乱葬岗!”

    这话一出,有人就议论起来。

    “哎,知道不?”赵老倌压着嗓子,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后怕,“听说陈贵那混球儿,昨儿半夜跟撞了鬼似的,从乱葬岗后坡滚下来的!今儿一早他婆娘泼了好几趟净水,还烧纸呢!”

    “咦……这大半夜的去那儿干啥?”

    “干啥?眼热人家乱葬岗里生出的‘腐骨黑芝’呗。你还不知道呢吧,听说是他喝醉酒了自己吹的,说什么好些大老板要那玩意儿,已经不是第一回干了!”

    “那玩意儿不是说有邪性?早年李家二小子嘴馋舔了一口,疯了仨月,口吐白沫死的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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