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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再续)垂帘初启·暗涌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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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再续)垂帘初启·暗涌新生 (第1/3页)

    养心殿内,毛草灵清冷而威严的指令余音仿佛还在梁柱间缭绕。新君拓跋弘压抑的抽泣声渐渐低微,只余下白烛燃烧的哔剥轻响,与殿外愈发清晰的晨鸟啼鸣交织,在肃杀的血腥与尘埃气息中,撕开一丝新生的缝隙。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应诺,声音比在冷宫时多了几分沉稳,却也更显沉重。先帝遗诏如同定海神针,稳住了即将倾覆的朝堂巨舰,但这艘巨舰伤痕累累,舵手更是一个茫然无措的少年。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那道立于龙床与新君之间、额角染血的纤秀身影上——皇贵妃毛草灵,如今手握遗诏赋予的垂帘听政之权,是这艘巨舰在惊涛骇浪中暂时掌舵之人。

    赫连勃上前一步,枯槁的手轻轻按在拓跋弘颤抖的肩头。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厚重感,声音低沉却奇异地安抚人心:“太子殿下,节哀。社稷之重,已在肩头。老臣与首辅大人,自当倾囊相授,辅佐殿下承继大统。”

    拓跋弘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这位刚刚以雷霆手段制服了疯狂皇兄、又亲手捧出遗诏的老臣,眼中除了悲伤,更添了一层敬畏与依赖。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哽咽着,终究未能说出完整的话。

    张廷玉也上前,老泪未干,声音却已恢复了几分首辅的持重:“殿下,移驾东宫在即,詹事府诸官已在殿外候旨。还请殿下稍整仪容,以储君之姿,安定人心。”

    毛草灵微微颔首:“福禄。”

    “奴才在!”一直侍立在龙床旁的老太监福禄立刻躬身,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却强撑着精神。

    “你亲自带人,护送太子殿下回毓庆宫。沿途务必肃清,确保殿下安全。太子身边侍奉之人,即刻重新遴选,务求忠谨可靠。若有差池……”毛草灵的目光扫过福禄,虽未言明,那冰寒之意已让福禄浑身一凛。

    “奴才明白!奴才定当肝脑涂地,护殿下周全!”福禄重重叩首,随即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仍有些腿软的拓跋弘。

    “去吧,弘儿。”毛草灵的声音再次放柔,“东宫,是你父皇为你选定的居所。那里,将是你新的起点。”

    拓跋弘最后望了一眼龙床上冰冷的父皇,又怯怯地看了一眼毛草灵,在福禄和两名内侍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承载着巨大悲痛与惊变的养心殿。少年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熹微的晨光中,仿佛一个时代被小心翼翼地捧走。

    殿内只剩下重臣与毛草灵,以及龙床上无声的先帝遗骸。气氛并未因新君的离开而轻松,反而更显凝滞。权力的真空已被填补,但新的格局下,暗礁才真正浮出水面。

    毛草灵缓缓转身,面向群臣。晨曦透过高窗,斜斜地打在她半边脸上,照亮了额角那道刺目的染血纱布,另一半脸则隐在阴影之中,更显深沉难测。

    “赫连大人,张阁老,拓跋宗令。”她的目光逐一扫过三位核心顾命大臣,“废太子虽已伏法,然‘鹞鹰’余毒未清。皇后娘娘薨逝真相,更需水落石出,以告慰先帝与娘娘在天之灵。四司会审,刻不容缓。”

    宗令拓跋宏沉声道:“娘娘放心,宗人府黑狱,定让那逆子开口!至于‘鹞鹰’同党,臣已命宗人府暗卫与京畿卫协同,按图索骥,定要将其连根拔起!”他眼中闪过厉色,废太子一案,不仅关乎国法,更关乎皇室尊严,他责无旁贷。

    张廷玉捋着胡须,忧心忡忡:“彻查自是必然。然则,国不可一日无君,新君登基大典与先帝国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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