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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药味里的死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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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药味里的死人脉 (第2/3页)



    小蝉看得目瞪口呆,突然指着她手腕惊呼:“格格的脉...刚才还像敲鼓,现在怎么...”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苏研拔出发钗,见针尖已变成青黑色——朱砂之毒,果然已入血分。

    她扯下袖口的丝帕裹住针尖,目光落在地上未燃尽的线香上——这香气味不对,带着股廉价的甜腻,分明是用劣质香料掺了朱砂粉压制而成,难怪原主夜夜噩梦,心悸难眠。

    “去把姨娘房里的账本拿来。”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小蝉浑身一抖,膝头的血珠滴在青砖上,晕开暗红色的小点:“格格...姨娘她今日去庙里祈福了,要酉时才回来...”话音未落就见苏研冷笑一声,指尖捏着那支带毒的银钗敲了敲妆奁:“祈福?怕是去和宜妃的陪嫁嬷嬷喝茶了吧。”

    记忆如潮水涌来。原主曾偷听到姨娘在佛堂里念叨,说“庶女能进宫是福气,若能给宜妃娘娘当个犬马,总比跟着那没用的嫡姐强”。

    原来从一开始,姨娘就把她卖给了宜妃一党,既断了嫡姐的退路,又能靠她的身子在后宫换些好处。而那慢性毒药,怕是怕她选秀时说错话,提前把她的心神搅乱,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

    窗外突然刮起穿堂风,吹得窗纸上的冰裂纹沙沙作响。苏研摸着腕间渐渐平稳的脉搏,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打更声——戌时三刻,正是夜最深的时候。

    小蝉缩着脖子想把碎瓷片扫起来,却见自家格格突然盯着窗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股子狠劲,像极了锁人性命的厉鬼。

    “小蝉,你说...”她忽然开口,指尖摩挲着那半块带血的碎玉,“若我把这朱砂丸子拿去给太医院的人看,他们会怎么判?”话音未落就见小蝉脸色煞白,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这次却不是怕她,而是怕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紫禁城——选秀在即,若传出待选秀女被家中姨娘下毒的事,不光钮祜禄氏颜面扫地,就连嫡姐孝昭的前程也要受影响。

    “格格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被逼的...”小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发间的螺髻散了半边,露出后颈上一块指甲盖大的胎记——苏研突然想起,原主曾给小蝉治过风寒,那时这丫头说“将来姑娘当了主子,奴婢给您当牛做马”,如今却成了姨娘手里的刀。

    “起来吧。”她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玉,指尖触到上面的血痕时突然愣住——这碎玉边缘的缺口,分明是被人用牙咬出来的,就像原主临死前曾拼尽全力想抓住什么,却只攥到半块带血的玉。

    记忆里闪过最后一幕:原主盯着妆镜里自己发蓝的嘴唇,听见窗外传来嫡姐的丫鬟喊“格格该背选秀规矩了”,然后心脏猛地一抽,眼前就只剩血色。

    “从今日起,你的脉我来号。”她把碎玉塞进小蝉手里,“若再敢帮着姨娘做手脚...你该知道,我既能救人,也能让人无声无息地病。”话音未落就见小蝉浑身发抖,忙不迭点头,发间的铜铃叮当作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夜风掀起帐角,露出窗外半轮残月。苏研摸着胸前的碎玉,突然想起导师说过的话:“医者治病,先治心,再治身。”此刻这具身体的心病,是深宅大院里的算计,是选秀压力下的恐惧,更是被亲人背叛的绝望。

    而她这个现代中医,要治的不仅是心阳虚和惊恐症,更是这吃人的封建宅院里,被踩进泥里的尊严。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喊声飘进窗来。

    苏研盯着案头未燃尽的毒香,突然拿起银钗挑断了香头,火星溅在账本上,烧出几个焦黑的小洞——这账本里记着每月克扣的药材,每笔数目旁都画着小红圈,像极了病历本上标注的高危指标。

    “十五天后的选秀...”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账本上“朱砂”二字,“怕是一场硬仗呢。”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蝉脸色大变,刚要开口就见门帘被猛地掀开,一股浓烈的沉水香扑面而来——是姨娘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湖蓝比甲的嬷嬷,手里捧着个描金食盒,盒盖缝里透出淡淡药香,却混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甜腥。

    “哟,婉宁醒了?”姨娘堆着笑走近,帕子掩着嘴咳嗽两声,“快尝尝这新炖的阿胶羹,可是姨娘特意让厨房加了安神的酸枣仁...”话没说完就见苏研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指尖刚搭上寸关尺,眼底就闪过寒光——这脉,滑而有力,带着股子燥气,分明是长期服用温补之药所致,哪里像个“身子弱”的当家主母。

    “姨娘这脉...怕是比我这个病人还好呢。”她似笑非笑地松开手,指尖在案头的毒香灰上划了个圈,“就是不知这安神的酸枣仁,和这线香里的朱砂,凑在一起会闹出什么动静?”话音未落,就见姨娘脸色骤变,身后的婆子猛地打翻食盒,黑红色的阿胶羹泼在青砖上,混着几颗暗红药丸滚到苏研脚边——正是和小蝉端来的一样的朱砂丸。

    气氛瞬间凝固。小蝉躲在墙角发抖,姨娘的帕子绞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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