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正骨声里立宫规 (第2/3页)
原主被姨娘的婆子打过,腕上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王全惊得抬头:“常在!她可是...可是被发卖过的...”
“哦?”苏研挑眉,“被发卖的就该一辈子当奴才?本小主倒觉得,比起某些见风使舵的阉人,忠心更值钱。”她走到阿槿面前,看见她袖中藏着的半块糙面点心——分明是下人的份例,却被她留着没吃。
“以后你跟在本小主身边。”苏研把金梅花针的锦盒递给她,“这盒子里的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明白吗?”
阿槿接过锦盒,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子,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泪光:“奴婢...奴婢明白!”
看着下人们噤若寒蝉的模样,苏研想起导师说过的话:“治人如治水,堵不如疏,但该立的坝,一寸不能让。”她走到廊下,捡起王全吐了一地的瓜子壳,在掌心碾成碎末:“从今日起,承乾宫的规矩:第一,主子说话时,下人不许交头接耳;第二,份例炭火若再迟来一刻,便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第三...”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慧妃送来的毒紫茉莉,花叶上的白霜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第三,不该收的‘贺礼’,不该说的闲话,若让本小主听见看见——”她晃了晃手里的碎末,“就不是正骨那么简单了,得学学太医院的‘挑筋法’。”
下人们吓得齐刷刷跪下,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砖上。苏研看着他们发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承乾宫的寒气,似乎也没那么刺骨了。阿槿捧着锦盒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快了许多,腕间的旧疤在阳光下像条银色的丝带。
“常在,”阿槿低声道,“方才您给那太监正骨...手法真利落。”
苏研笑了笑,想起现代中医院推拿科的老主任:“这算什么,厉害的还在后面呢。对了,你可知道,我生母当年...是不是有个心腹太医?”
阿槿猛地停下脚步,眼里闪过惊恐:“常在怎么知道?奴婢听老夫人的陪房说过,当年夫人难产时,宫里确实来了位姓吴的太医,只是...只是后来突然被调去了盛京...”
“吴院判?”苏研心头剧震,想起太医院那本记载着断针的手记,“是不是太医院的吴敬中?”
阿槿点头如捣蒜,手指绞着月白比甲的衣角:“是他!当年夫人没了后,吴太医就被发落了,临走前偷偷给了老夫人一块碎玉,说...说夫人的死不简单...”
碎玉!苏研连忙摸向怀里的两半玉佩,合在一起的缠枝莲纹硌着掌心。吴院判,慧妃,毒茉莉,锈针...所有线索像根线,突然串成了一张网。她看向慈宁宫的方向,飞檐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像孝庄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
“阿槿,”她突然停下脚步,“你帮本小主做件事。”
“常在您说!”阿槿挺直腰板,像随时准备出鞘的刀。
“去打听一下,”苏研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当年吴院判被发落时,是谁在太医院递的折子。还有...慧妃宫里的掌事太监,最近和宜妃那边有没有走动。”
阿槿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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