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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金簪映月誓山河 玉牌衔恩入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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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金簪映月誓山河 玉牌衔恩入局来 (第1/3页)

    秋蝉的嘶鸣到底是歇了。承乾宫那株老槐树落了第一茬叶,枯黄的蝶儿打着旋儿坠在青石板上,被晨起洒扫的小太监扫成了堆。苏研握着胤禛的小手蹲在廊下,看他拿根细木棍拨弄着落叶堆里的蚂蚁,孩子腕上的赤金簪早已换成了正经的长命锁,可那支雕着五爪金龙衔地图的金簪,她一直收在妆奁最底层,用块褪色的锦帕包着,边角都磨出了毛边。

    “额娘,你看这蚂蚁搬的是啥?”胤禛仰起小脸,五岁的孩子眉眼间已透出些清俊,像极了康熙穿常服时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更亮,透着股不属于皇家子嗣的执拗。苏研替他拂去发间沾着的槐树叶,触到他后颈细密的绒毛,心里忽的一软——自那年康熙拿走地图后,这孩子便成了她在这深宫里唯一的软肋。

    “许是搬过冬的粮食呢。”她笑着哄他,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翊坤宫方向。自那年宜妃往永和宫运了那口神秘木箱后,后宫便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流涌动。各宫的太监宫女走路都低着头,连御花园里掐花的小答应都少了几分笑闹,唯有太医院的太医们脚不沾地,今日往钟粹宫送安胎药,明日去永和宫请平安脉,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额娘又在想事儿。”胤禛嘟着嘴拽了拽她的衣袖,“昨儿个阿槿姐姐说,太皇太后病了,是不是真的?”

    苏研的心猛地一沉。这几日慈宁宫确实没传她去问话,原以为是孝庄只是小病,不想竟这么严重到闭门不见任何人见,除了皇上。她正想哄孩子几句,就见苏麻喇姑领着两个小太监匆匆走来,手里端着个描金食盒,脸色却不大好。

    “宁嫔娘娘,太皇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苏麻喇姑的声音压得很低,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凝着愁绪,“四阿哥就留在承乾宫吧,老奴让小厨房炖了莲子羹,哄着他吃些。”

    胤禛还想跟着,却被苏研轻轻按住了肩膀:“听阿槿姐姐的话,额娘去去就回。”她替孩子理了理衣襟,转身时瞥见食盒缝隙里露出的一角明黄绸布,心里那点不安越发浓重了。

    慈宁宫的气息比往日更沉郁些。殿里燃着上好的安息香,却掩不住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孝庄斜倚在铺着厚厚软垫的榻上,身上盖着条玄色绣金福寿纹的锦被,往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此刻松松挽着,几缕银丝垂在颊边,衬得那张脸越发消瘦,眼窝都凹了进去,唯有一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像寒夜里不灭的星火。

    “你来了。”孝庄的声音有些沙哑,朝她招了招手。苏研上前福身,刚想问安,就被孝庄拉住了手。老人家的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指尖却异常冰凉,像浸在冷水里泡过。

    “瞧瞧,这才几日不见,你也清减了。”孝庄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疲惫,又有几分了然,“宫里的风,总是能吹皱一池春水的。宜妃往永和宫送木箱的事儿,你听说了?”

    苏研心里咯噔一下,垂眸应道:“是,嫔妾也听说了些风声,只是不知真假,都过了几年宫里都传的神乎其神。”

    “真假重要么?”孝庄松开她的手,靠回软垫上,轻轻咳了几声,旁边的宫女连忙递上温水,“在这宫里,有时候假的比真的更有用。你猜那箱子里装的是啥?”

    苏研抬眼看她,只见孝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像个看透了棋局的老手,等着看她落子。她沉吟片刻,低声道:“嫔妾斗胆猜测,怕是...太皇太后您老人家设下的局吧?”

    孝庄闻言哈哈大笑,笑得又咳嗽起来,半天才缓过气:“好,好个聪明的丫头!没错,那箱子里装的不是巫蛊,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过是几捆晒干的艾草,外头贴了几张萨满的符纸罢了。”

    苏研愣住了。艾草?宜妃费那么大劲,闹得人尽皆知,就为了运几捆艾草?

    “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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