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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泼酒裂帛证清白,御前赌命惊龙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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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泼酒裂帛证清白,御前赌命惊龙颜(一) (第1/3页)

    手腕上的剧痛钻心刺骨,康熙那五根铁钳般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苏研的骨缝里。他滚烫的呼吸裹挟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直直喷在她惨白的脸上。那句诘问,带着洞穿一切的森然寒意,砸得她耳中嗡嗡作响。

    “那梦里的白胡子老头……还教了你什么?”

    苏研疼得眼前阵阵发黑,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混着指尖伤口渗出的血,滴在冰冷的地砖上。她仰着脸,对上康熙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翻涌着惊疑与掌控欲的寒潭,喉头干涩得发紧。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方才演示酒精消毒带来的短暂惊悸。

    她扯了扯嘴角,一个惨淡到近乎破碎的笑容浮现出来,声音因剧痛和强忍而嘶哑颤抖:“皇上……若臣妾说,那仙山云雾、白须老翁,皆是梦中幻影,所见所闻,不过黄粱一瞬……您……信几分?”

    “信几分?”康熙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这近乎挑衅的反问刺中了最深的猜忌。他死死盯着苏研那双因痛楚而蒙上水汽、却依旧倔强坦荡的眼睛,仿佛要从中挖出所有被精心掩藏的真相。时间在浓烈的酒精气味和无声的对峙中粘稠地流淌。炉膛里最后一点余烬“啪”地爆开,火星微弱地一闪即逝。

    “哼!”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冷哼骤然响起。

    康熙猛地松开了钳制!

    巨大的力道骤然消失,苏研猝不及防,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踉跄着向后重重跌坐在地!尾椎骨撞上坚硬的金砖,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让她眼前彻底黑了一瞬,伏在地上,半天喘不过气,单薄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

    康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明黄的龙袍下摆沾染了方才溅落的参茶污渍,在烛火下显出一种诡异的暗沉。他胸膛微微起伏,方才眼中那一瞬的狂热探究,已彻底被帝王的猜忌和冰冷的怒意所覆盖。这女子身上的谜团太大了,大得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那“酒精”的神效越是惊人,那份“梦境”的说辞便越是显得单薄脆弱,如同在万丈深渊之上走钢丝。

    “禁足承乾宫!”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如同淬了冰的刀刃,狠狠劈开偏殿凝固的空气,“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他目光如冰锥,刺在伏地的苏研身上,每一个字都淬着寒意:“朕要好好想想……你这梦,究竟能有多长,又能……编出多少花样!”说罢,拂袖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殿外浓重的夜色里。

    沉重的殿门“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世界的风雪,也隔绝了苏研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阿槿这才敢扑过来,带着哭腔:“娘娘!您的手……您的伤……”

    苏研瘫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阿槿颤抖着处理她手腕上骇人的青紫淤痕和指尖翻卷的伤口。身体很痛,心却沉到了冰窖最底层。禁足……康熙终究还是对她起了最深的疑心。那“百万军饷”的功劳,那“活命之水”的神效,在帝王至高无上的猜忌面前,轻飘飘得如同草芥。承乾宫,瞬间成了镶金嵌玉的囚笼。

    风声鹤唳的日子格外漫长。承乾宫的大门紧闭,连每日的膳食都由专人从门缝递入,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苏研仿佛被遗忘在了这座华丽的宫殿里,只有阿槿和小蝉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她腕上的淤青渐渐褪成浅黄,指尖的伤口结了暗红的痂。她整日对着窗外那方被宫墙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沉默得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玉像。那日偏殿里蒸腾的酒气、康熙眼中灼人的探究、还有那句“编出多少花样”的诛心之言,反复在脑海中回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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