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青铜密码,档案秘启 (第2/3页)
光,毫无退缩,“此地深藏,唯大王亲信可入。所用密文,可假借祭祀古符,或另创新体,唯有大王及指定心腹方能解读。此库之钥,便是大王手中之权柄延伸。”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洞悉未来的寒意,“大王,文字之重,远胜刀兵。后世读史,只认刻于甲骨、书于竹帛之文字。今日不握此刀,来日史笔如刀,大王与殷商,皆成他人笔下任意涂抹的祭品!此乃存亡之道,非争一时意气!”
“存亡之道…”帝辛低声重复,这四个字像沉重的鼓点敲在他心上。他想起朝堂上比干那看似恭谨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神,想起微子启温润笑容下难以捉摸的深意,想起那些盘根错节、以神权自重的贵族…长久以来的积郁与一种更宏大的、对身后名的隐忧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声决断的低喝:“善!”
他猛地抽出腰间一柄青铜短匕,寒光一闪,毫不犹豫地在坚硬的石壁上用力一划!刺耳的刮擦声响起,石屑簌簌落下。一道清晰、深刻、笔直刚硬的刻痕,斩断了古老图腾蜿蜒的线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王者意志,留在了冰冷的岩石上。
“即日起,此地为‘守藏之室’!凡寡人政令,无论大小缓急,皆录于此!”帝辛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带着开天辟地般的决绝,“以甲骨为册,青铜为匣。刻录之事…”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姬娆,“由你主持!所需空白甲骨、刻刀朱砂、信重之人,尽可调用!”
姬娆心头一凛,深深下拜:“诺!”
命令如惊雷滚过。当夜,鹿台最深处的寂静被打破。沉重的石门在机括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忠诚而寡言的宫廷卫戍甲士(帝辛的心腹死士)鱼贯而入,沉重的脚步声在幽深的甬道里回荡。他们抬进一瓮瓮散发着泥土与骨殖气息的、经过特殊处理的空白龟甲和牛肩胛骨,成捆的青简,还有盛放着锋利青铜刻刀、朱砂墨块的漆盒。火把的光亮驱散了千年的黑暗,照亮了石壁上那狰狞古老的图腾和新刻下的那道凌厉王痕。尘土在光柱中飞舞,如同被惊扰的幽魂。
帝辛并未离去。他站在石室中央,亲手拿起一片宽大洁白的龟腹甲,又取过一柄细长的青铜刻刀。冰凉的刀柄握在掌心,他略一凝神,刀尖便稳稳落下,在坚硬的骨板上刻下第一道属于王权意志的痕迹——那是几个极其古老、形如兵戈与旗帜的符号,是商王室内部秘传的、象征王命的初始文字。刀锋划过骨面,发出沙沙的轻响,石粉般的骨屑纷纷落下。他刻得极慢,极专注,每一笔都灌注着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永远烙印在这不朽的载体之上。
姬娆在一旁静静看着。待帝辛刻完最后一道深痕,放下刻刀,她才上前,指尖蘸了陶碟中鲜艳如血的朱砂,走向一面相对平整的石壁。她的指尖落下,流畅地勾勒出一个奇特的符号:下方是几个堆叠的方块,象征着储存的库房;上方则是一个简化的眼睛形状,代表着监察与记录。朱砂的痕迹在昏黄的火光下异常醒目。
“大王,此为‘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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