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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地牢星图,历法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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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地牢星图,历法暗战 (第1/3页)

    铜坊的焦糊与血腥气如同不散的阴魂,缠绕在朝歌的宫阙之间。石甘焦黑的残骸和那片指向太庙鸟形标记的死亡符号,如同两柄冰冷的匕首,深扎在帝辛的心口,也悬在姬娆紧绷的神经之上。朝堂上,比干为首的祭司团以“天罚示警”、“神器不容亵渎”为由,对爆炸案穷追猛打,矛头直指姬娆推行的“奇技淫巧”,要求彻底废止新法,恢复古制。帝辛的暴怒如同压抑的火山,每一次朝议都剑拔弩张,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姬娆知道,太庙那尊巨大的青铜鸮尊之下,盘踞的毒蛇绝不会就此收手。爆炸摧毁了新农具的模具,只是第一步。他们要摧毁的,是整个改革的根基,是帝辛试图挣脱神权桎梏的意志。她需要破局的刀,需要撕开那神圣外袍的铁证。然而,太庙守卫森严,祭司团经营多年,树大根深,贸然探查无异于飞蛾扑火。

    线索,如同沉入深海的碎玉,难觅踪迹。姬娆将自己关在寝殿内,对着石甘留下的那块烧焦的青铜碎片和简陋的鸟形符号,目光沉凝。肩头的伤口在阴冷的天气里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淇水冰河的凶险和铜坊烈焰的残酷。太庙…鸟…声音…童谣…历法…

    历法!

    一个闪电般的念头猛地劈入姬娆的脑海!如同拨开浓雾,瞬间照亮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数月前,那场被祭司比干归咎于她、最终被她引雷破局的“天罚”大旱!帝辛曾震怒质问司天监为何未能预警!当时的老司星离奇坠井身亡!新上任的司星官,正是比干的族侄!

    大旱…农时…历法!历法是农耕的命脉!是祭司团操控“天时”、解释“天命”的又一把无形之刀!他们既然能操控声波散播谣言,能制造爆炸摧毁实物,那么…篡改历法,误导农时,制造天灾假象,岂不是更隐蔽、更致命的杀招?

    “春禾!”姬娆猛地起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去!立刻去查!铜坊爆炸前几日,司天监可有异常?尤其是…掌管农时、历法推算的官员!特别是那位…坠井身亡的老司星手下的人!一个都不要漏掉!”

    命令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春禾领命而去,阿秋则如同沉默的阴影,守在殿门旁,背上灼伤的伤口在厚实的布帛下隐隐作痛,眼神却锐利如昔。

    等待如同漫长的凌迟。殿内只有炭火燃烧的微弱噼啪声和姬娆来回踱步的轻响。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朝歌城。

    终于,在暮色四合、宫灯初上之时,春禾带着一身寒气匆匆归来,脸色苍白,眼中带着未褪的惊悸和一丝奇异的兴奋:“娘娘!查到了!有…有线索!是关于老司星手下一位叫‘司辰’的历法官!”

    “司辰?”姬娆的心猛地提起。

    “是!此人精于星象观测和历法推算,是老司星最得力的助手!”春禾急促地喘着气,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铜坊爆炸前三天,司辰当值观测星象后,曾私下向新上任的司星官(比干的族侄)禀报,言及观测结果与现行颁布的历书有‘细微偏差’,建议复核。结果…结果第二天,司辰就因‘私盗太庙祭器’的罪名,被下了诏狱!关在…关在太庙地宫最深的水牢里!据说…已经快不行了!”

    私盗祭器?水牢?快不行了?!

    姬娆眼中寒光爆射!时间点如此巧合!举报历法偏差,旋即被打入死牢!这是赤裸裸的灭口!这司辰手中,必然掌握着足以撼动祭司团操控“天命”根基的铁证!历法!一定是历法被篡改的关键!

    “太庙地宫水牢…”姬娆低声重复,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那是比太庙正殿更加森严、更加黑暗的禁地!由祭司团直属的神庙卫队看守,等闲王命都难以进入!

    “娘娘,守卫太森严了!都是比干大祭司的心腹!我们…”春禾的声音带着恐惧和绝望。

    “心腹?”姬娆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决绝的弧度,“那就让‘心腹’,自己打开门!”她的目光投向殿内那盏跳跃的青铜灯树,火光在她眼中映出两簇幽深的火焰。“去取笔墨,还有…我的那枚‘玄鸟’玉佩!”

    ---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太庙巍峨的轮廓在黑暗中如同蛰伏的巨兽,唯有正殿深处供奉先祖灵位的长明灯,透过高窗,在冰冷的石阶上投下几道幽暗昏黄的光带。寂静中,只有风声掠过檐角兽吻,发出呜咽般的嘶鸣。

    两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贴着太庙外围高大的宫墙阴影移动。姬娆换上了一身深黑色的贴身劲装,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锐利光芒的眼睛。左肩的伤口被布条紧紧束缚,每一次动作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她浑然不觉。阿秋紧随其后,背上不再负戈,取而代之的是几捆坚韧的绳索和几柄打磨得异常锋利的青铜短匕,她的动作比姬娆更加轻盈无声,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夜豹。

    她们的目标并非守卫森严的正门,而是太庙西北角一处极其隐蔽的所在——那里有一条废弃多年的、用于排放雨季积水的狭窄暗渠入口。入口被茂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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