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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宋金对峙,颍州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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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宋金对峙,颍州风云 (第1/3页)

    上回说道小马欲退下,李辰却叫住了他:

    “小马,你说,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他实在是找不到人宣泄,看着眼前这个大头兵,虽然呆傻但是好歹也相处了几个月,便问道。

    “啊?大...大人...小人不知啊....”小马被这一问给问懵了,他完全不知道李辰要干嘛,为何问他这个?

    “欸,你过来,我看你和姜都虞貌似挺熟的,你且说来,她有喜欢的人吗?”李辰凑到小马面前问。

    “这这这....小人只是入伍之初承蒙都虞关照过,断不敢与都虞大人攀关系,大人还恕小人不知....”

    小马战战兢兢的,他确实只是私底下叫一声时离姐,但是对于姜时离他是一无所知。

    “那我问你,姜都虞在军中这么久了,可有和谁联系密切,或者交往密切?”李辰还是不死心,他今天非要撬开这小兵的嘴,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了一点碎银,眼神示意着小马。

    小马哪里敢接,他连忙摆手,低着头说:“小人...小人属实不知...小人只是军中一门卒,偶尔听从将军们的传唤,做些边缘之事....”

    李辰见状,把碎银硬塞到他手里,开始打起了感情牌,把这小马忽悠得是云里雾里的,这人果然是吃了读书的亏啊...

    见小马慢慢开始放松警惕,他又追问了刚刚的问题,只见小马犹豫半天,最后支支吾吾的说:

    “姜都虞联系最为密切的,自当是殿帅....她之前和大人一样是军议处的人,后来成为殿帅左右,小的见她出入最为频繁的就是殿帅的军帐”他心想,这不算泄密吧,毕竟看到的又不止他一人,而且她和殿帅接触密切,自然也是为了军中之事,便如实相告了。

    “殿帅....”李辰开始沉思,他回想起今日在中军帐,姜时离看殿帅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和她跟自己的表现完全都不一样,而且她曾经还说过自己喜欢胸有大志之人,再加上又回想起当年在新慧书院,姜时离听到殿帅写的词两眼放光,而自己写的诗却被无视。

    把这一系列联想起来,他似乎恍然大悟,难不成她喜欢的人,是殿帅?!

    那这可不是一点两点的棘手啊,自己跟殿帅不管是身份上还是各方面,都无法做对比,别说差距了,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你说....姜都虞,会不会喜欢殿帅?”

    “这小人哪里敢妄自揣测....”小马着实傻了,这人怎么这都跑来问自己,但是再傻也看得出来,他对姜时离颇为用心。

    “没事!你只管大胆说,这里就你和我两兄弟,没别人。”

    李辰冲小马使了使眼色。

    “这....若是让小的说,姜都虞这么漂亮,殿帅又是英雄,喜欢也是情理之中....”小马见李辰面露难色,不敢再说。

    “漂亮?那叫国色天香!”李辰白了他一眼,看他云里雾里的,随即又问:

    “那你觉得,姜都虞和我搭不搭?”

    小马彻底无语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无厘头的大人,只能支支吾吾的说:

    “自...自然也是搭的”

    李辰听到后心满意足,喜上心头,小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赶紧告退了。

    次日,姜时离来到了来到中军帐外,没曾想听到里面传来异动,便没有着急着进去,反倒是躲在门外偷听起来。

    “殿帅,看来您把老夫的嘱托当耳边风了.....要注意休息.....按时.....”

    她听得半清不楚的,但是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情急之下径直走了进去,看见陈雁光着膀子,肩上缠裹着的白色纱带透着血,一旁的大夫正在替他换药。两人也发现了她闯进来。

    “时离...你....”

    陈雁本想叫她有什么在帐外候着,但是见她没等自己话说完,居然直接走到了面前。

    她根本顾不及看着陈雁的身子脸红,而是面露担忧,打量着陈雁的伤口,随即又看向大夫:

    “殿帅他受伤了?!”她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明明自己呆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发现。

    大夫也不知如何言语,此时陈雁开口了:

    “无妨,小伤而....”

    “什么小伤!都往外渗血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夺过了大夫手中的纱布和药物,坐在陈雁的身侧,欲帮他换药,这可给陈雁惊到了,连忙示意:

    “时离!万万不可,还是让大夫来吧....”他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来着,谁知道姜时离压根不理他:

    “手别动!忍住了啊。”

    她将陈雁的旧纱布换下,那道瘆人的口子随即映入眼帘,她心里先是一惊,随即不知不觉眼眶都红了,缓慢的帮他擦拭着伤口,一旁的大夫见状,便先行告退,临走前还特地嘱咐陈雁多休息,不要过度操劳。

    “疼吗?”

    她看着陈雁的后背,一边小心翼翼帮他擦拭的同时,又注意到他背上多处的疤痕,忍不住颤抖着问他。

    “这有什么。”陈雁释怀的笑了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她盯着陈雁背上每一道疤痕,还有肩上的那道像是被刀砍伤的口子,心里像是刀绞一般,她从未发现这些,哪怕是住在殿帅府,陈雁也藏得很深,若不是今日她突然闯入,怕是还能不知道陈雁身上的伤势情况。

    她默默不语,只是专注着帮陈雁处理伤口,换上新的纱布,包扎好之后,又替陈雁穿上了衣服。

    陈雁心里一阵温暖,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感谢道:

    “辛苦你了时离,以后我让军士帮忙即可,毕竟男女....”他话到嘴边,没说完。

    “什么男女男女的,我是你的下属,帮你换药是天经地义的,军中都是生死兄弟,殿帅还要拘泥于世俗?”姜时离赶紧趁他不注意抹了一下眼睛,怕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陈雁苦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姜时离.....

    他心中又陷入了回忆,盯着她的脸出了神,真的像,她会不会就是姜欣?如果她是的话为什么不与自己相认?她这些年究竟过得怎么样,现在又在哪里....

    “殿帅!看够了没有?”姜时离脸蛋火辣辣的,内心却略过一丝娇羞,心跳也加速起来。

    “抱歉!本帅...一时想到其他事上面去了...”陈雁赶紧转移目光,拼命找补。

    姜时离见他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偷笑,随即说:

    “殿帅....莫不是又想起了那位您提过的故人?”

    她使起了坏,心想既然气氛都到这了,不如再探他一探。

    “算...是吧...你的眼睛,和她一模一样,甚至,五官都很神似.....”

    陈雁拼命的回忆姜欣,在脑子里和眼前的姜时离做着对比。

    “咳咳...”姜时离心里一慌,糟糕难道要被识破了吗,得赶紧想法子。

    “那个...殿帅不要想了!可能她如今正在某处等着殿帅凯旋回去呢!”她企图把陈雁拉回来。

    陈雁踱步了一下,随即坐了下来,看着姜时离,缓慢的说道:

    “她叫姜欣,你叫姜时离,名字也只差了一个字,难免我有时候,会不知不觉把你当成她....”说着,他有些神伤起来。

    姜时离见状,只能坐在他旁边劝慰,陈雁随即便把和姜欣从相识到相知,再到最后离别的各种琐事都诉说了一番。

    姜时离一边听着,一边盯着他的侧脸,他说的是那么认真,没想到自己和他的一点一滴他就铭记于心,她越来越心疼眼前这个呆子了。

    陈雁诉说了许久,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倾诉的机会,当他说罢后,转过头瞅了一眼姜时离,只见她盯着自己发呆,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双眼澈亮,在精致五官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美,他同时也注意到,时离的眼眶似乎剔透得像是藏了泪水。

    “啊....”姜时离反应过来,随即赶紧撇走目光解释道:

    “没想到...殿帅也是痴情男儿....这便是尚且弓刀在,识我不负卿吗?”

    姜时离想起了他写的诗,忍不住念了出来。

    “时离你....你怎么....”

    陈雁惊讶的看向她,这首诗自己在家写的,还未公示于人,她怎么会知道.....

    “啊!那个....我那天...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不怪我,谁叫你...自己不收起来的....”

    她知道露馅了,但是还是胡诌了一下,企图反将一军。

    陈雁看到她滑稽的样子,也不免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聊着,时间也过了好久好久。

    次日,中军议会。

    文军师头天夜里做足了准备,彻夜未眠,诸位将军也都打起精神,陈雁坐在正中首座,他在众人中寻觅着什么,直到他看到了姜时离,坐在左侧第四位,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又转移了目光。

    因为是中军议会,军议处自然也前来旁听,但是由于人太多,李辰等人只能坐在两侧的第三排。

    见众人都入座,次座的文军师开始发言:

    “诸位,今日是例行的中军议会,即将对我军下一步做出部署,下面由我代替殿帅先和诸位告知一下目前局势情况。”

    文军师不亏是军师,比喻得当,口若悬河,在讲述完了我军的整体部署后,随即说道:

    “如今金人突然增兵颍州,其图谋暂未知晓,据探子来报,金人这几日连续向颍州增派了最少三批驻军,每批都高达数千人。因此,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搞清楚他们的狼子野心。”

    众将纷纷点头,开始议论起来,陈雁大概能猜到文至诚心里所想,扫了一圈后,看到了姜时离,她居然又在看自己,两人又尴尬对视了一眼....

    “咳咳,诸位且静!”陈雁发话了,众将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他说:

    “时离,说说你的想法。”

    众人跟着陈雁的话,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姜时离。

    姜时离左顾右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点名了,但是她还是激灵地站了起来。

    “禀殿帅,我....我觉得....”

    她一时语塞,毕竟这也是个大场面,全军的高级将领们都在看着自己,这种时候陈雁居然让自己来分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正当大家开始要面面相觑时,突然她灵光一闪,说道:

    “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夫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她解释道:

    “如今取胜的条件关键在于,我们能否敏锐的捕捉到金人的第一动态,只有先拥有了这第一手情报,我们才能推算他们的真实目的。”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可,李辰在后排听到后,居然还带头鼓起了掌。

    “以姜都虞之见,我们如何才能获知这第一情报?”

    文军师发话了,其实他只不过是抛砖引玉,他没想到姜时离居然把他的想法顺带说了出来,陈雁则是眼里都是赞赏,他现在已经相信姜时离就是师父口中的大才。

    “据最近的探报,金人的科举在即,大批金地的士子涌入汴京赴考,因此如颍州,蔡州等各地近日都有不少的士子途径留宿,而我们也可以派人借着考试缘由混入这几座重镇中去,打听虚实,至少可以探明他们的一些布防结构等重要信息。”

    文军师听后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陈雁,见陈雁微微点头,他随即下令:

    “那就采纳姜都虞之建议,向颍州,蔡州,许州,唐州等地,派出诸名军士伪装成赴考士子,打探情报,同时再分别抽出兵士临时组成接应小队,在城外隐蔽待命。”

    随后众人又商讨了一些事项,会后,文至诚得到陈雁的授意,将李辰留了下来。

    “李参事,你本是举人出身,如今混入城中扮作赴考士子,我和殿帅都觉得你是不二人选。”文军师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李辰深知自己建功的机会来了,便说:

    “下官早就想尽绵薄之力,愿主动请缨前往!”

    文军师赏识地看着他,心中甚是满意:

    “如此甚好,我起初还担心我们参与行动的军士大部分都出身行伍,若是要扮作书生,容易被金人识破,现如今有李参事负责,我便放心了。”

    李辰随即眼珠子一转,说道:

    “启禀殿帅,军师,眼下我们与金人对峙,恰逢他们的科举,想必金人定然会谨慎严查,下官担心若是单人行动,若是不幸都被盘查出异样,那我们的计划便功亏一篑。”

    没想到他竟能考虑如此全面,姜时离也对他稍稍刮目相看了一番。

    他接着说:

    “下官拙见,有一计或许能相对安全避过盘查,那便是扮作结发夫妻。历年来进京赴考的士子亦有一部分携带家眷,而恰恰是这部分人最容易进城,因为携家带口,马车上装满书籍,彰显全心赴考的一面,异心之人断然不会想到如此办法。同时假夫妻之间也能相互策应,更好行事。”

    “李参事居然想得如此周全!”文军师眼前一亮,陈雁也随即点了点头,只是一旁的姜时离察觉到不对,这该不会是.....

    “姜都虞智勇双全,行事果敢,倘若在下与她扮作假夫妻潜入城中,定然会让金人放松警惕,因此在下斗胆提议!”

    果然.....姜时离刚刚就觉得一阵奇怪,没想到他在这等着自己.....

    “嗯....我觉得可行,姜都虞万事谨小慎微,且才智过人,想必你二人定能完成此计,殿帅意下如何?”文军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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