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集铜片残纹藏旧识,红泥蹄印引迷踪 (第1/3页)
风停了。
雪化了。
血冻了。
墨玄蹲在桃树下,爪子里攥着那枚星力铜片。冰凉的金属沾着半干的黑血,黏在肉垫上,像块甩不掉的疤。他琥珀色的瞳仁盯着铜片背面的符号——不是“铃”,也不是“囚”,那道弯纹的末端藏着个极小的“卍”字,刻得浅,若不仔细看,早被红泥盖了去。
是西方教的标记。
去年那个苦行者,布袋上就绣着这玩意儿。当时那老和尚还摸着铜片笑,说“此物含星力,可渡人,亦可镇魔”。现在想来,那哪是说镇魔,是说这铜片能当钥匙,能开他要找的东西。
“你瞅啥呢?再瞅铜片也长不出花来!”山君的声音打破寂静,玄色披风扫过枯草地,带起几片灰黑色的凝露草碎末。他手里的虎头刀还没归鞘,刀身的寒光映着地上的红泥蹄印,“那黑影跑不远,俺去追,你在这儿守着墨园——”
“追不得。”墨玄的声音比地上的冻血还冷,尾巴尖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抬头时,耳尖那撮银毛颤了颤,“蹄印是故意留的。你看。”
山君蹲下身,顺着墨玄指的方向看过去。雪化后的泥地里,那串鹿蹄印走得极规整,每一步的间距都一样,连沾的红泥都厚薄均匀——像是有人拿着模子印上去的。更怪的是,蹄印走到院墙根就没了,不是被雪埋了,是突然断了,像被刀割了似的。
“他娘的,是陷阱?”山君骂了句,手按在刀柄上,指节泛白。他想起刚才石缝里的镰刀,草绳上的平安结,还有药庐里碎成渣的药罐——这些东西摆得太巧,像故意让人看见,“那老猿咋办?总不能在这儿等着吧?”
墨玄没说话。他轻轻放下铜片,爪子扒拉着桃树下的泥土。这土他熟,去年秋天还帮老猿在这儿埋过过冬的萝卜,土是松的,混着腐叶的软。可现在,离树干三尺远的地方,土是硬的,还泛着点红——不是流沙河畔的红泥,是南山谷的黄泥掺了血,冻了又化,硬得像块砖。
他用爪子尖抠了抠,土块掉下来,露出一点青布的边角。
是老猿常穿的那件青布衫。
墨玄的呼吸顿了顿。他记得这件衣服,是去年冬天墨园里的织女给老猿缝的,领口还绣了片小小的灵芝——老猿说灵芝能安神,缝在衣服上,晒药草时能少犯头疼。现在那片灵芝没了,只剩下烧焦的边角,布丝蜷曲着,还带着点圣火符的焦味。
“老猿还活着。”墨玄的声音有点哑,爪子小心翼翼地把青布碎片扒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焦味,还有点松脂的苦——是瘴气里的味道,还有一丝极淡的甜腥,不是血,是老猿常带在身上的蜜饯味。老猿牙口不好,总在怀里揣着块蜜饯,说是晒药草时含着,能解苦。
山君凑过来,也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蜜饯?这老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吃的?”话里带着点骂,可语气软了——有蜜饯味,说明老猿被带走时还能动,没断气。
“不是想着吃。”墨玄把碎片叼起来,放在铜片旁边。青布上的焦痕和铜片上的黑血凑在一起,刚好能对上一道印子——是锡杖的印子,“老猿是故意留下的。他知道我们会来这儿。”
风又刮起来了,吹得桃树枝晃了晃。挂在枝上的锡铃没响,铃舌上缠着的黑毛被吹掉,飘到墨玄面前。他用爪子接住,放在鼻尖闻了闻——是老猿的毛,被染黑了,不是墨汁,是腐心草的汁液。腐心草能乱人心智,可老猿懂药,知道用汁液染毛,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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