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一发入魂!(第四更,求首订、月票!) (第1/3页)
莱昂纳尔让艾丽丝抄的当然不是《颓废的都市》,他已经决定暂停这部的写作,先把已经写好的手稿放在书桌抽屉的暗格里,又把抽屉锁好。
真正需要艾丽丝抄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今天和罗斯柴尔德夫人的交流,除了达成赞助的默契外,也并非全无所得。
这位年轻的贵妇人对于《老卫兵》的解读虽然有些荒诞不经,但却帮助莱昂纳尔更准确地把握到了这个时代女性,尤其是具有「多愁善感」这种特质的女性的内心。
“被赞美、被蛊惑、被利用、被牺牲、被抛弃、被轻视、被毁灭……最后只能抓住旧日的一点念想,悲剧地过完余生。这难道不是女人吗?这就是女人!”
把这句话几乎可以完美地放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女主角身上——她甚至比罗斯柴尔德夫人说的更加可悲,因为那位作家甚至从未勾引过她。
他像一道洒入黑暗地窖的光束,本身无意如此,却意外激活了一个少女的灵魂。
人生的可悲往往就在于此,自己燃尽一生去守护的情感,却从未在对方脑中留下一道痕迹。
所以在接下来的部分,莱昂纳尔需要把他们的初遇写好,才能才能给这位女主角后来那令人感觉震撼与不解的“单恋”,提供足够的心理依据。
想到这里,莱昂纳尔把煤气灯调亮了一些,用鹅毛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在稿纸上书写起来——
【我要把我整个的一生都向你倾诉,我这一生实在说起来,是在我认识你的那一天——不,是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的。在这以前,我的生活只是阴惨惨、乱糟糟的一团……我再也不愿想起它来,我的心早已麻木。
你在我生活里出现的时候,我十三岁,就住在你现在住的那幢房子里,那幢有着灰色石墙和老式木楼梯的房子里……
你一定不会记得我们,记不得那个穿着褪色黑衣、常年用头巾遮面的会计员遗孀,她每日靠抄写账目维生,偶尔还为第二区法院誊写判决摘要;你更不会记得她那瘦削的小女儿,脸上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泛着灰白——那就是我。……】
所以这篇女主角悲剧又纯粹的一生,与自己贫苦的童年和少女时代有脱不开的干系。
与100年后的世界不同,在义务教育还未普及、女性还普遍被当成“物品”的19世纪,这样的开局基本上就决定了结局。
好一点的是给有钱人家做住家女教师,除了要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还要做缝补衣物的活计,赚每个月80法郎的收入,在30岁前能攒够一小笔钱当嫁妆,嫁给某个小职员或者杂货店的小老板。
平淡一点的可能终身都凑不齐把自己嫁出去的嫁妆,又不愿意委身给不要嫁妆的老光棍或者鳏夫,年纪大了就把所有钱捐给修道院,自己也入院当修女。
差一点的就可能沦落到烟花柳巷了,在30岁前就因为各种疾病烂在妓院的床上。
夏洛特·勃朗特的《简·爱》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的情节给这一类女性提供了精神上的慰藉:霸道总裁……庄园主爱上又穷又爱抬杠的我!我还不乐意!我还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庄园主还家破人亡最后被我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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