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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雄文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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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雄文出炉 (第2/3页)

撰写对儒勒·克拉雷蒂的反驳文章。

    在这个没有电视、收音机,一切信息都靠文字传播的年代,唯有这种方式才能最有效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莱昂纳尔仔细回忆着上一世那个最擅长与人辩驳的年轻人的“战绩”,揣摩如果是他会如何写这篇文字……

    不多时,莱昂纳尔就抽出墨瓶里的鹅毛笔,沥去多余的墨水,写下了这篇文章——

    【致《费加罗报》主笔克拉雷蒂先生

    ——并答《当心!文学怪胎秀正在巴黎上演》一文

    儒勒·克拉雷蒂先生:

    您把本雅明·布冬称作“马戏团的怪胎”,语气锋利如刀。然而,请您原谅一个年轻作者的执拗——我必须向您道谢,因为您无意之间,替我把这部最动人的钥匙交到了读者手中。

    是的,本雅明·布冬就是一个“怪胎”,他生来便披着八十岁的皱纹与斑白的胎发闯进人世。

    您以为这是对人伦的冒犯,我却要说,正因他是怪胎,才比任何循规蹈矩的婴孩更能照见我们所谓的“常态”之下的深渊。

    在这块被不测的命运反复锻打过的土地上,怪胎的啼哭比圣婴的啼哭更能震撼我们的良知。

    ……

    巴黎医学院的标本室里,有无数未长成的“怪胎”:脊骨分裂的、心脏外露的、颅骨塌陷的。凝视他们时,每个人都会屏住呼吸——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敬畏——原来自然在创造生命时,也会失手。

    然而,正是这些失手,让年轻的医学生第一次看清,所谓“正常”不过是无数差错中恰好被保存下来的一种。倘若没有这些标本,我们或许终其一生都会把生命视作理所当然,把“应当如此”当“必然如此”。

    “生而苍老”的本雅明·布冬,替我们省略了走向衰老的漫长程序,把“向死而生”的残酷在出生的一瞬间推至眼前。您称他“怪胎”,却忘了所有人类最终都会成为这样的怪胎,只是大多数人是被岁月缓缓揉皱,而他不过被命运提早体验了。

    ……

    至于马戏团——您是否想过,巴黎的冬日里,那些临时搭起的帆布棚子何以总围着密密匝匝的穷人。他们付两苏,不只是为了看侏儒或巨人,更是为了在惊骇与怜悯之间重新确认自己的“完整”。

    只是有人以嘲笑掩饰,有人以硬币赎买,有人悄悄落泪。嘲笑者看见了自己的冷酷,落泪者看见了自己的慈悲——就像文学原本就该让麻木者惊醒,让骄矜者低头,让温柔者微笑。

    ……

    法兰西自巴士底狱倒塌那日起,便惯于在废墟上审问自身。我们的父辈曾把国王送上断头台,又在皇帝的鹰旗下重新下跪;他们曾把圣像扔进塞纳河,又在圣母院的回声中痛哭。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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