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章 相女婿 (第3/3页)
,理所当然的喜新厌旧、冷落发妻。她不想到老了·仍:为自己的容颜魅力而发愁。
至少齐景暄,不会让她人老珠黄时,惧怕妙-龄如花、美貌动人的女子,过来抢夺。这样想·心理约有四五分乐意了,不想搞了半天,才发现自己被嫌弃了,心理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
可怜俞清瑶哪里知道,长公主本不想夜长梦多,是景暄坚持不许,原因不是嫌弃·而是怕鲜鲜出炉的驸马爷不答应。长乐侯被请到驸马府做客,为了什么,景暄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有得到准泰山的应许,他怎敢冒失的提亲?
赌坊的下注越来越引起关注,便是下素有风流之名的景昕都有三四万贯了,景暄再好的耐性也呆不下去,终于不再通过其他方式试探,而是直接上门。
妲妲身为草原公主·仍保持草原女郎的习性,偌大的后花园花花草草全部铲除,只留下绿油油的草皮。若是夏季一定非常清爽·奈何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枯草无力的在风中摆动,没有花香混着泥土的气息,味道也不是那么好闻。
景暄进了府邸,正碰上林昶、王銮也在。
林昶一脸激动的说,“俞兵部,我是真心喜欢令爱,我发誓会对她一辈子好的。说出来不怕笑话,我对她是一见钟情······”接着絮絮叨叨了一遍他是如何跟俞清瑶相识,又是如何“加深”感情·说感人肺腑,仿佛不成全他们一对小夫妻,就是狠心无情的坏人似地。
对此,俞锦熙彻底显示了一个文人转向武人的大变化,无聊的摆摆手,让侍卫直接拖出门。林昶挥舞着臂膀·“俞探花,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对令爱是真心的呀!”
俞锦熙一抬手,那侍卫立刻停住脚步。
“你真心?有几分真?既然真心,可把家里的事情弄利落了?我怎么听说你母舅的家的表姐从宫中出来,还是一直住在你们家?”
“她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啊?”林昶辩解,“不住我们家,能住哪里?我这些日子都很少见她了,除了晨起问安。”
俞锦熙失望的摇摇头,“拖拖拉拉,毫无手段,你这种人是我最瞧不起的。比之储凤栖还差!把他拖出去,给我丢到大街上,再敢上门,打断你一条腿!”
林昶吱吱、呜呜的叫唤,也抵抗不了驸马府的悍兵,丢出门外的时候让很多百姓瞧见了,听说是求婚被拒,各个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王銮的脸色有些发白,脸上的笑意维持不住——俞清瑶坚持拒绝,俞锦熙再坚持拒绝,他真想不到如何继续下去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娶俞清瑶,也是有原因的。开始是打算与端王联合,再没有比姻亲更稳固的关系了;后来,则是皇帝暗示,他不想触怒皇帝,于是硬着头皮来求娶。
“你走吧,回头我去跟陛下谈。你虽然是极佳的女婿人选,奈何还小了些。
等你年长两岁,开灵窍,说不定我会答应。可惜,我女儿等不了你两年,我也没有其它女儿了……”俞锦熙说罢,一摆手,指指雕花门。
王銮再也坐不下去,夹着尾巴逃之夭夭了。
正主到了,俞锦熙慢悠悠的坐在圈椅上喝茶,瞟都不瞟齐景暄一眼。
齐景暄的耐性极好,就那样站了半天。
许久,才听到一句问话,“你什么时候打我女儿的主意?”
“呃······今年春天。”前未婚妻陆晴雯与人私奔的时候。从那时他就在想,自己婚姻曲折,二十二了仍未成家,是不是冥冥中注定,在等俞清瑶长大?
“哼!说实话!谁让你用哄骗人的话欺瞒我?”
景暄的脸有些发烫,回想第一次动心的时候,是一起乘坐马车的时候?不,更早。“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柔和的,清美的,像果汁一样甘甜,细品之下却能感觉到如风中柳丝的强韧。
光翼容貌而论,俞清瑶算不上上层,没有沐天华超逸绝俗的气质,充其量能称作中上而已。不过她的声音实在有特色,甘美醇和,柔软动听。以失明的齐景暄听来,绝对是他生平听过最好的声音之一。
所以一听之下,就记住了这个人。
否则,前世他一样从北疆带回来了诗集,怎么没想过把刻印的诗集获利,送到安庆侯府?俞清瑶不要,他还特意让人送到惠人局?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机缘很是难说。
俞锦熙大怒,茶盏丢到地上,啪的一声刺耳声音。
“那时她几岁?你连小女孩都不放过,还是人吗?”痛骂了一顿。
骂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齐景暄背后的冷汗湿了干,干了又湿。出来时,腿脚都在打晃。他的小厮以为肯定没可能了,不想景暄却松了口气,“可以让祖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