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三章 瘟疫(下) (第2/3页)
明面上齐国公唯一的子嗣,且经过朝廷的册封的世子。若对外宣扬开来,他固然身份不保,可齐国公自己也要名声扫地!且景暄已经去了半条命,除了他再无人能继承这份家业了。于是,露出笑容,抬眉“疑惑”的问,“爹,这么什么啊?”
齐国公直直看着小儿子面上完美无缺的假面具,许久,终于缓缓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呵呵的笑起来。
“一年前,彭皇后派人往府中送信,信笺被你劫走了吧?”
“呃,爹,时间太久,儿子记不清了。”景昕还在装模作样,可惜齐国公没有多少时间绕圈子了,一个儿子已经成熟到独当一面了,另一个儿子却处在临终之前……心情要怎么形容?他站起身,身体有一瞬间的摇晃,厚厚的毯子也随之垂落。
“跟我来。”声音郑重。
景昕不管心理如何激烈斗争,面上仍是“孝顺”模样,顺从的跟在齐国公身后。可齐国公面对高高的书架站定了,一动不动,怎么了?来不及思索,就听咔嚓一声,书架自行挪动了。
有机关!
景昕睁大双眼,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父亲的书房里藏有机关!这里他来过多少遍啊,从来没发现!对了,小时候大哥也常来,他会不会……
顺着书架后面露出的甬道,齐国公在先,景昕随后。地道里阴气寒冷,渗人的寒气直往脖子里钻。景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面无惧色的跟着。不久,就走到了一间底下的密室。
这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几两凳,毕竟作用有限,只是供齐国公和长子临时密谈的地方。为了保密更不能大肆修建了。另外,桌子后有一个长不到两尺的小箱子。齐国公面露悲伤之色,轻轻的弯下身,两根手指一按,那锁就开了。从里面拿出一包油纸,油纸里还是油纸。一直拆了七八层,才看到里面保存的物件。
那是一样一尺见方的襁褓,姜黄色卐字不断纹的贡缎,上面隐隐可看见发黑的血迹。
怔怔看了一会儿,齐国公才回过头来,递给了景昕。
“给我?”景昕满心疑惑。
“这是你娘生你时候,包你用的襁褓。上面的血迹,也是你亲生母亲留下的。”
这……不可能!
他,他不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吗?就算不是,证明那彭皇后找人诈他的,那他亲娘不过是个婢女,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怎么可能用这种姜黄色的贡缎为孩子做襁褓?
“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国公哀伤的叹了一口气,“你娘生你没多久,就撒手去了。这块襁褓,我特意留下来,你仔细看,上面还有你刚刚出生时的手印和脚印。”
景昕低头一看,果见襁褓下面有一团小小的印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钻进他的大脑,他忍耐不住的问了了,“爹你……你亲眼看着我出生的?”
齐国公点点头。
景昕倒退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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