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七章催眠 (第1/3页)
景昕焦急不安的等待着,命人紧紧盯着安乐候府的大门,一有消息就直接过来通知。如今的齐国公府差不多都是景昕的天下,哪个人敢违逆他的意思。所以,接送的宫车一回来,消息比跟长了腿似地,立即传到景昕的耳朵。
听闻没有加派侍卫,景昕估量着应该没有大事,可没有亲耳听景暄谈及面圣的经过,心总是不能安稳下来。好不容易熬到入夜,他就迫不及待的从书房的机关后进了秘道。
密道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清幽的古灯如豆,发出微弱的光芒。
景暄竟然没来?
怎么会,他明明知道自己的担心……
景昕生气了,第一次顺着通道往安乐候府那边走去。暗道曲折黑暗,对于一个常年在黑暗中的人不算什么,无非是路而已,可对于一个正常人,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伸手触摸,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得越长,景昕的心就跟落进冰窟窿里似地。
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兄弟熬过了失明的痛苦?
扪心自问,景昕是绝对受不了盲眼的,那比砍了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还难受。眼前所见,没有色彩,连黑白都没有,就是一片无穷无极的漆黑。奋力的睁大眼,可连自己的手都分辨不出,粗重的呼吸和强烈的心跳声,压抑得他心口沉甸甸的。
这是景昕第一次意识到,景暄的付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还要沉重。如果连景暄他都能负,那还算的上一个人么?默默的发誓,同患难、共富贵!将来哪怕他只剩下一口饭吃,也有一半是景暄的。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就绝不容许再有人伤害景暄!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摸到了终点。密道通向安乐候府主院寝室。就在雕花床下方。微微的一点光亮,从头顶的缝隙传下来,景昕十分喜悦,刚想给兄弟一个惊喜。忽然听得低低的抽泣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
“不,我不该纠结母亲的死。原以为他至少对我娘还有一丁点情分,看在我娘份上,不会为难。谁想得到,他早变了心……我太糊涂了。也不想想,他但凡对我娘还有一丝情分,就不会容许旁人害死我娘……景暄,若是连累了你,我百死莫赎!”
“没那么严重的……唉,以后尽量少进宫吧,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祖母也曾说过,先帝没登基的时候待她极好。”
听声音。似乎是俞清瑶在哭诉,而景暄在安慰。
暗暗的偷听一会儿,景昕紧紧的握住拳头——俞清瑶。你还有自知之明啊!你说的没错,若是牵连了景暄,我让你死一百次!
……
月上中梢。景昕就那么待在阴冷潮湿的暗道里,空间狭小,他连转身的余地都不多。
至于又温暖又温馨的房间内,侯夫人俞清瑶累了,在夫君的安抚下睡着了。景暄起身,默默的在身上携带的香包里抠出一点淡黄色的粉末,洒在熏香炉中。他呆呆的定住了,视线凝结在窗前月光撒入的花纹上。眸色深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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