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家书抵万金6(一更) (第2/3页)
“武道真神?!”晁易亡魂大冒,失声惊呼,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荒谬感。
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极致的凋亡之力也在他体内爆发。
晁易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皮肤失去光泽,气血运转滞涩,连神魂都传来阵阵虚弱感,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衰败、死亡。
这种从生命本源层面的侵蚀,远比任何外伤更令人绝望。
“这不可能——你才六品——怎么可能修成武道真神?还如此——高深——”
他的道心在这一刻几乎崩溃。
更让他惊骇的是,他那凝聚了‘裂空断界’全力一击的剑罡,在触及那生死大磨散发的无形力场时,竟如同泥牛入海,那持续撕裂的虚空裂隙连挣扎都没有,便悄无声息地平息、弥合,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志在必得的一剑,赫然——斩空了!
不是被挡住,不是被击偏,而是刺入了绝对的虚无,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念,都在那一刻被彻底‘消亡’。
“正立无影?!”晁易瞳孔放大到极致,声音因极致的震惊变调:“你才区区六品,怎么可能修成这门神通?你究竟是谁?!”
能完美地规避他的神通裂空断界,甚至让他无法锁定气机,这分明是传说中的强大神通‘正立无影’!
眼前这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青帝眷者!这一定是哪位大能的转生!
就在他心神失守,被无边恐惧和疑惑淹没的刹那,沈天动了。
他仿佛从虚无中踏出,无视了晁易周身本能激发的层层护身罡气与自动护主的数件防御符宝。
那些足以抵挡三品强者狂攻猛打的防御,在他的消亡道韵面前形同虚设,似泡沫般接连幻灭。
沈天并指如剑,指尖缠绕着那终结一切的灰败气流,似缓实急,精准无比地点向了晁易的眉心。
指尖触及皮肤的瞬间,晁易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惊骇、疑惑、不甘,连同他所有的生机、神魂、存在的痕迹,都在那一指之下,被霸道无比的消亡之力从根源上彻底抹去。
这位实力强大的三品御器师,卓家重金供奉的强者,就此眼神黯淡,气息全无,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砸在冰冷的废墟碎石上,再无声息。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晁易突袭到被反杀,不过短短十数息。
一旁蜷缩在废墟角落、瘫软在地的卓天成,早已看得目瞪口呆,浑身抖如筛糠。
他最大的依仗,家族的三品供奉,竟然——竟然就这么死了?被沈天像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易抹杀!而且是在展现出那般毁天灭地的威势之后!
眼见沈天冰冷的目光扫来,卓天成吓得魂飞魄散,一股腥臊之气从胯下传出。
他手脚并用,涕泪横流地想要向更远处的黑暗爬去,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然而,他刚爬出没几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便已如铁钳般握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沈天眼神幽深,里面闪过一丝异光。
他虽不似沈修罗精通幻术,但对人体气血、经络、神经乃至激素分泌的了解,早已达到超凡入圣的境界。
他强大的神念瞬间侵入卓天成体内,精准地操控其神经递质与激素水平。
卓天成只觉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混沌感席卷脑海,意识变得模糊,眼神瞬间茫然起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沈天凝视着他,声音带着奇异的韵律:“你们卓家,有几枚如意子符?在什么地方?”
卓天成目光呆滞,嘴唇翕动,如同梦呓般回答:“有——有两枚。一枚在我身上——还有一枚,在我弟弟——卓天养手里。”
“你们卓家,还有什么人手在青州?”
“没——没有了——青州这边,主要就是我负责——不过我不久前联络了两位三品邪修——”
“是何人?你是怎么与他们联络沟通的?”
沈天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确认卓天成再无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后,他抬手在卓天成怀中一探,摸出了一枚约拇指指甲盖大小、通体莹白、内部有玄奥光纹流转的玉符,正是那如意神符的子符之一。
随即轻轻一捏,就使此人生机黯灭,化为干尸。
沈天将子符收起,看了一眼地上晁易和卓天成的尸体,以及散布在废墟中各处的干枯尸骸,随即抬手轻轻一拂,一股更加精纯浩大的消亡之力如黑风般扫过这片狼藉的战场。
刹那间,废墟内所有与他相关的气息、罡力残痕,乃至他与晁易交手留下的细微痕迹,都被抹除得干干净净,只保留了那浓郁不散的凋亡之力。
做完这一切,沈天又取走现场十几件保存完好的符宝,还有卓天成几人的随身囊袋,身影如水波般荡漾了一下,彻底融入夜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死寂之地。
※※※※
翌日清晨,远在京城,天子钦赐的沈宅内。
书房中,沈八达拿起那只刚刚飞回的‘金翎银霄’,解下了信筒。
他动作娴熟,指尖在信筒某处轻轻一按,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机括轻响,信筒才顺利打开——与上次一样,这次信筒内部有沈天嵌入的机关装置,若非他本人开启,信筒连同内里的信件会瞬间自毁。
可见这封信也非常紧要。
沈八达取出里面厚厚一迭汇票和信笺,先扫了一眼汇票上的数额。
“一千四百万两?”他威严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惊讶。
这才过去几天?天儿竟在青州给他筹措了如此巨款?
沈八达压下心中的惊疑,仔细阅读沈天的来信。
这次信中,沈天并未多言其它,主要详叙了镇魔井之行的诸多细节,以及秦柔与如意神符的情况,还有宋语琴的地母神恩与神恩力士。
当看到沈天写到‘柔娘已人符一体,可借如意之力遮蔽天机窥探,寻常手段难察其异,伯父无需过虑’时,他微微颔首,稍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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