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有恭顺之心? (第2/3页)
转向左光斗,眼神如刀:“至于出宫!左都御史言辞恳切,句句不离‘圣躬安危’,拳拳之心,朕岂能不知?”
左光斗微露一丝得色,正待继续强调,却听朱由校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冰冷而严厉:
“然!朕问你,武宗皇帝数次巡幸九边,视察边备,亲历风霜,莫非他就不为‘圣躬安危’所虑?世宗爷登基之初,巡视皇陵,体察京畿民情,难道就不是深谋远虑?他们是否都该被臣下以一句‘深居’圈在紫禁城?”
“祖宗列圣若有灵,听到尔等今日这番以‘安危’为名,实则禁锢天子、使其隔绝于天下之外的说辞,会作何感想?”
他猛地站起身,不再坐着,看似瘦弱的身影投下压迫性的阴影,目光扫视全场:
“朕年方十五,学识自然不及诸位饱读诗书的阁臣、御使。正因如此——”他声音铿锵有力,字字如铁,
“朕才更要亲自去看!去看那京城外的百姓是否安居乐业,去看那京营将士是否兵甲锋利、气势如虹!而非只在深宫之内,捧着诸位精心挑选送进来的奏折,听诸位口中的‘天下太平’,就以为真个是海晏河清!”
他直视着左光斗,眼神几乎要燃烧起来,厉声质问:
“深宫读书,诚然重要。然读万卷书,若不与行万里路相佐,岂非纸上谈兵?不亲眼目睹民间疾苦,不亲耳聆听将士心声,朕如何去体会尔等奏疏中提及的‘民情’、‘军务’?难道靠几位阁臣于乾清宫奏对时所言的‘天下大体无虞’、‘兵强马壮足恃’吗?”
“若前方将领皆如那御马监贪墨军需、倒卖战马之辈,兵部塘报尚可夸大战功,掩饰败绩!朕在深宫之中,又如何明察?难道等建虏真打到了顺天府城下,尔等才上疏曰‘事急矣’?”
“陛下!”左光斗被驳得面色通红,不顾身份地大声争辩道,
“陛下之言,岂不暗指臣等蒙蔽圣听?臣等一片赤心,为陛下计,为社稷谋!陛下年幼,易被浮言所惑,为奸佞小人利用!此时出宫,一则于礼制不合,二则若遭遇不测,动摇江山根本,臣等万死难辞其咎!”
“年幼?!”朱由校的声音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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