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浮黎法身,只手镇道主!(8k2合1) (第2/3页)
什么的时候,有研究员匆匆赶来:
“院长,是您太爷爷的法旨!”
研究员捧着灿金法旨,气喘吁吁道:
“说是要求启用至圣大祭,询问至圣天位一个问题。”
“我太爷爷?”
黄牙老头愕然,接过法旨一看,这才蹙眉挥手,示意研究员离去。
一旁的老妪发问:
“你太爷爷.孟青天孟司长?”
“嗯。”
黄牙老头摩挲着灿金法旨,脸上浮现出迷惑之色:
“太爷爷让我问一问至圣天位,首都之中,是否有一件特殊的至宝,叫什么.”
“山河社稷图?”
老妪蹙眉思索,摇头:
“从未听闻过这个名,那你要启用祭阵吗?”
“自然。”
黄牙老头呼了口气,神色变得坚毅:
“我本就有问,要求至圣天位解答,如今不过是再多添了一个问题罢了.”
………………
太岁君并不在孟婆镇。
张福生连同诸葛余一等人,跟在甲子太岁的身后,已走出孟婆镇一段极其遥远的距离,
此刻回首,那座孟婆镇都已小的看不见。
“快到了,快到了”
甲子太岁呢喃着,频频回头凝望着玄衣铜面的神秘人,心头始终有些不安。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一行人继续行路,朝着那座雄关巨城逐渐靠近。
路上。
张福生平和问道:
“甲子太岁,你说这冥土,是因旧世时年的一只盖世妖猴,打碎九幽而成?”
甲子太岁一个激灵,勉强笑道:
“随口所言,做不得真。”
诸葛姐弟和司马誓对视一眼,已然意识到这太岁老爷和玄衣铜面的不简单,
此刻他们都竖起耳朵,聆听秘闻。
诸葛余一看见玄衣铜面笑问道:
“盖世妖猴.该叫齐天大圣才是吧?”
她又看见太岁老爷抖了一抖。
齐天大圣?
好大的名号!
甲子太岁呼了口气,低沉道:
“阁下既然也是旧世人,就该知道,这个名字不能提。”
张福生更奇怪了,齐天大圣怎么就不能提了?
至于挥棒打碎九幽的事情,他倒是有些许猜测,
结合那一日‘李修缘’,或者说猪八戒的话来看,
大抵就是因为唐僧、猪八戒等的凄惨,一怒之下又反了天.
不过,能打碎九幽,大圣爷应当是证了【大罗】的。
但.
张福生想起北帝所言,苍生的一切行举,都在无上者的算计当中——包括反抗无上者。
所以,大圣反天,也是在无上者的意志之内吧?
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话锋一转:
“说起来,这冥土如今的主人,又是谁?”
甲子太岁看了张福生一眼,闭口不言。
张福生一乐,却也并未追问。
众人继续前行。
等到雄伟至极的九幽关已然在望之时,
甲子太岁这才停下脚步,停在一座破落道观当前。
“到了。”
他轻声开口。
众人看去,道观很普通,很破败,杂草丛生,青藤疯长,
道观的大门都是劈裂着的,而门上匾额则是四字。
太平道观。
“太平道观.?”张福生挑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太平道。
而太平道主,便是那位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张角】。
某种意义上,就是这位太平道主,拉开了彼时大汉的覆灭之帷幕。
不是去寻太岁君么?
张福生蹙眉,看见甲子太岁上前,叩门一次。
道观劈裂的大门轰然洞开,其内幽暗,伴出的是‘当’的一声。
而后又一声‘当’。
声声衔接,不绝于耳,站在道观外,只能模糊看见其中有一个人影,正不住的敲打着铜磬。
“请。”甲子太岁伸手做引,
张福生连带着诸葛余一等人,大步走入其中。
在入内之刹,道观大门轰然闭合,诸葛思吓得一个哆嗦,缩着脖颈:
“怎么,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诸葛余一的心也悬了起来,四周一切幽幽暗暗,能见的只有前方那个盘坐着的模糊人影,
伴随而起的,是声声铜磬,回环缭绕!
‘当!当!当!’
又是一连三声,铜磬大音到此为止,幽暗人影放下了木槌,似在抬头。
‘咻!’
幽幽道观骤然被点亮,一盏盏明灯悬起,其内万物,一览无余。
依旧破败、苍凉,
而道观之内,是一个老迈道人,正端坐在一具腐朽的尸骸之上,身前铜磬也非铜磬,
赫然是用人骨制成的!!
“有客来访。”
老迈道人抬起头,浑浊的目光洞射而出,诸葛思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诸葛余一手中的七星主灯也在摇曳,似随时欲熄,至于司马誓?
对方死死抓着断戟,额头渗汗,心跳如擂鼓!
道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玄衣铜面之人的身上,似在打量,似在审视。
张福生挑了挑眉头,一个.大能?
他神色淡定,在诸葛余一、司马誓悚然的目光中,双手背负在身后,踱步上前,平和开口:
“是值年太岁?”
被叫做太岁君的老道人,却摇了摇头,迟钝开口:
“值年太岁,在我身下。”
他指了指屁股底下端坐着尸骸,又指了指用这尸骸肋骨打造的铜磬——或者说骨磬,
而后幽幽道:
“值年太岁,亦昔年大商太子殷蛟,履职不利,未曾福泽人间,便奉上主之令,斩而代之。”
“贫道张角,先生称我一声值年太岁,便是对也不对。”
幽声荡在道观中,
诸葛余一等人都茫然,听不明白,张福生心头爬起凝重来。
张角怎么会是张角?
怎么真是张角??
张角斩了殷蛟,斩了值年太岁星君这简直荒唐!
而且,九幽被打碎,冥土被剥离,再怎么也是三国时代无数年之后的,张角怎么会出现在冥土,甚至留存至今??
种种困惑缭绕心头,
不等张福生发问,张角迟钝开口:
“诸葛氏之后人,司马氏之后人,便都已在此?”
诸葛余一和司马誓对视了一眼,前者捧起明灯,低沉道:
“奉太爷爷和老祖宗之法旨,持灯来拜太岁君!”
司马誓也同样抱起断戟:
“奉老祖宗之法旨,持戟来拜太岁君!”
两道声音回荡在道观当中,
自号张角的道人颔首,迟缓道:
“善,善,上善。”
“今年又是甲子年啊.”
缓了缓,他幽幽开口:
“苍天已死,青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幽声刺的明灯断戟震颤不休,四面八方传来密密麻麻的风铃声——
四周墙上,竟都悬着骨铃!
细细看去,细细察去,每一颗骨铃上头都弥漫着岁月沧桑的气息,都弥漫着迥乎不同的神性气息,
换句话说
每一枚骨铃,都是用不同神祇的骨头做成的!!
此时此刻,万数骨铃同时做响,摇曳声中,荡起神祇哀嚎,不,不,是地祇的哀嚎!
骨铃震响,一盏盏烛火在其上映照出的各自骨头主人的死前的模样,
是土地神,是山神,是城隍!
一个又一个的地祇,一尊又一尊神明哀哭、惨嚎,交织成能刺破魂灵的诡异大音!!
诸葛余一闷哼,司马誓半跪,至于司马思,则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张福生微微蹙眉,
想了想,
他朝前迈出一步,轻轻一踏。
万铃之音骤止于此刻。
像是被这一脚给生生踏停歇。
诸葛余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下意识看向神秘的玄衣铜面,
那盘坐在值年太岁,盘坐在殷商太子殷蛟之尸上的道人,则再抬起眼眸,凝视着张福生。
“你是谁。”
道人问道。
张福生平静开口:
“中极教主。”
道人神色不变,连瞳孔都不曾有半点变化,只是摇头道:
“胡言。”
他手中不知何时浮现出浮尘,轻轻一挥,浮尘卷来,千丝万缕中悬着密密麻麻的星辰!
每一颗都堪比真正恒星,沉重到极点!
千丝万缕迫近身前,
玄衣铜面却只是一吐清气。
那千丝万缕和千万星辰,便都止在他身前三寸之处,无论如何也再不得近。
道人神色一凝:
“好手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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