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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饵:置之死地的惊天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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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铸饵:置之死地的惊天棋局 (第1/3页)

    蜀王府议事堂内,主战派的怒吼声浪如同狂涛,一遍遍冲击着梁柱,“出战” 二字几乎要冲破屋顶,化作实质的刀剑,劈向长江口外的郑家战船。林宇始终沉默地坐在上首的帅位上,身姿如同一尊历经千年风雨的石雕,唯有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发出 “笃笃” 的轻响,节奏虽缓,却透着难以言喻的汹涌 —— 那是内心在极致压力下,进行着精密计算的外在流露。

    他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两份截然不同却同样沉重的文书:左侧,是船坞送来的锅炉事故报告,纸张边缘还沾着未干的焦痕,上面记录着伤亡工匠的姓名与技术损失,每一个字都像带血的烙印;右侧,是长江口渔民的血泪控诉,字迹潦草却饱含悲愤,详细描述了小渔船被撞碎、渔民落水呼救却遭嘲讽的惨状,字里行间满是绝望。

    压力从两个方向同时挤压而来,如同两座大山,几乎要将他碾碎 —— 内部,“镇远级” 技术攻关受挫,锅炉爆炸不仅造成伤亡,更让团队士气跌至谷底,精铁、铜管等关键物资短缺的问题尚未解决;外部,郑芝龙的军事挑衅步步紧逼,从《禁海令》的心理震慑,到战船闯入防区的嚣张,再到撞沉渔船的羞辱,每一步都在挑战蜀地的底线,若再不回应,民心涣散、士气尽失将成定局。

    议事堂内的怒吼声,渐渐因林宇的沉默而不由自主地平息下来。所有人都盯着这位蜀地的掌舵人,眼神中带着期待、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就在这时,林宇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历经淬火的刀锋,扫过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 赵烈紧握的拳头、陈墨赤红的双眼、年轻将领们紧绷的下颌,都被他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深处,没有被怒火点燃的狂热,只有一种经过极致压缩后,近乎冰冷的计算。

    “郑芝龙这步棋,下得很毒。” 林宇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膜,奇异地压制了所有残存的躁动,“他算准了我们会因技术受挫而焦虑,算准了我们会因渔民之死而愤怒,算准了我们会像莽夫般暴起,一头撞碎在他早已布好的南墙之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案上的两份文书,语气带着沉重的共鸣:“技术之殇,袍泽之血,百姓之冤,此恨,刻骨铭心,我与诸位一样,日夜难安。”

    “然,” 话音陡然一转,冷冽如刀,划破了堂内的沉重,“统帅之怒,非逞一时之快,非求血溅五步的痛快,当为伏尸千里的决胜,当为毕其功于一役的狠辣。若此刻贸然出战,正中郑芝龙下怀,我们赌上的,是蜀地数十万军民的未来,是数年心血铸就的根基,这不是勇武,是愚蠢!”

    话音落下,林宇缓缓站起身。他的身形并不算高大,却在这一刻,仿佛化作了整个议事堂的中心,吸走了所有的空气与光线,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不是想掂量我们的斤两吗?不是想看看我们藏在身后的‘利刃’究竟有多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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