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星镇 (第2/3页)
这住时养父总把门锁得严实,说山里风大,怕吹坏了屋里的书。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指尖刚触到门板,那扇朽坏的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声音拖得老长,像谁在暗处叹了口气。
一股恶臭猛地灌进鼻腔
不是普通的霉味,是混杂着陈年灰尘的呛、湿霉的冷,还有点……像肉坏了的腥。秦封清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他强忍着恶心推开门,屋里暗得很,只有几缕光从窗纸的破洞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视线适应了几秒,他才看清——
桌椅东倒西歪,凳腿断了半截,斜斜地卡在墙角。桌上、柜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指腹一按就是个清晰的印。蜘蛛网在房梁上织得密密麻麻,有的甚至从倾倒的柜子上垂下来,挂着些灰絮,像吊死鬼的舌头。
这地方……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倒像是荒废了十年八年,连空气都透着股死味。
“爸?妈?”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在屋里撞了个来回,又轻飘飘地落下来,没半点回应。
里屋的门也关着,门缝里似乎更浓的味渗出来。秦封清的脚像被钉住了,挪一步都觉得重。他知道里面可能有什么,可那封信上的字像鞭子抽着他——“速归!家里有‘门’!”
他咬咬牙,伸手推开了里屋的门。
“吱嘎——”
门轴的响声比刚才更刺耳,光线从背后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他的影子,细长细长的,像个问号。
土炕上,并排躺着两具身子。
秦封清的呼吸猛地停了
那不是睡觉的姿势,养父和养母的身子扭得像两根被揉皱的纸,脊椎弯成个诡异的S形,骨头像是被生生折断又拧在了一起;胳膊腿反着缠,关节处凸得吓人,像是随时会从皮肉里戳出来;头歪向肩膀,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脖子上的皮肤被拉得发亮,青紫色的淤痕像爬满了蚯蚓。
他们的脸……秦封清猛地别过眼,胃里又是一阵抽搐。眼球瞪得快要掉出来,眼白上布满血丝,瞳孔散得老大;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牙齿龇着,像是死前在尖叫,却没发出一点声。皮肤是种死气沉沉的青灰色,上面长着一块块深紫的斑,像发霉的馒头。
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现在是冬天,可两具尸体已经有点发胀了。
这代表他们死了很久了。
可那封信上的寄出日期,明明是三天前。
谁寄的信?信上的“门”在哪?养父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啊——!”
一声惨叫冲破喉咙,秦封清猛地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朽木簌簌往下掉渣。他看着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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