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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红脆双鲜糙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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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红脆双鲜糙米饭 (第2/3页)

下巴:“请吧,免得说我欺负你脚程快。”

    她没理,踏上跳板,木纹硌着鞋底,确实稳当多了。

    掀帘进舱前,余光扫见他还在岸边,扇子转得慢,目光正落在帘布上。

    被抓包的瞬间,宋修猛地转看水面,耳根红了半截,喉结悄悄动了动。

    舱门“啪”地插好。

    戚萝把纸包扔桌上,油香混着闷气漫开。

    窗外跳板吱呀响,这是有人上船了。

    脚步声故意踩得咚咚响,跟着是折扇敲船板:笃、笃、笃,像数着什么,又像小孩耍赖。

    戚萝走到门边,刚挨到帘布,声响戛然而止,她愣了愣,终究没掀,折回桌前,心里嗔了句:

    “神经”。

    指尖在纸包上磨了磨,虽说吃了四个蟹黄包、喝了汤水,可走这一路,肚里又空落落的,喉头直动。

    戚萝斜睨着肴蹄,一边思虑一边敲着桌板。

    入夏了,放一夜准馊。

    盯着纸包上的油痕算完账,马不停蹄挑开绳结,板着脸对自己立规矩:“别糟践了。”

    热气裹着糟香漫上来。

    皮冻软得刚好,指尖一碰就颤,凉滑底下还带着瓷盘的余温,稍按便往肉里陷。

    肉色匀红,浅白的脂裹在半融的冻里。

    咬下去,冻先化了,黄酒醇气混着肉香漫开,瘦肉嫩得抿抿就散,脂在舌尖慢慢渗,鲜得一点不腻。

    暖意顺喉咙下去,胃里当即松快,像被熨过。

    再蘸上点香醋,骨头上的碎肉被她唆得干干净净,末了舔舔嘴角,那点温香油香还在舌尖绕。

    戚萝用布巾擦净手,掏出牙枝清口,木签刮过齿缝带点薄荷凉。

    收拾好碗筷,吹熄油灯,挨到枕上便睡熟了。

    天刚泛白,舱外“开饭喽”的吆喝撞进来,木勺敲着木桶咚咚响。

    戚萝翻个身想赖,可吆喝一趟趟过,终究睡不着。

    便从竹箱摸出粗瓷碗,这是从早市淘的,指着豁口磨了半盏茶,才从五个铜板砍到三个,此刻摸着磨平的豁口,倒比新碗亲。

    “开饭喽!”

    吆喝声近了,她趿鞋出去,正撞见管事端着木桶。

    李管事眼尾扫到她,想起这是昨日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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