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蒲草紫苏鱼羹 (第2/3页)
醉蟹,各来一份。”
菜端上来,跑堂的从屏风侧门递进来。
白鱼卧在青瓷盘里,蒸得皮肉绽开;蒲菜炒鸡头米碧绿水灵,鸡头米颗颗饱满,嚼着带股清甜。
“这白鱼得是淮水深处的,离了这水,鳃里土腥味去不掉。”方仲槐的声音隔着屏风飘过来,“楚州人说‘水至清则无鱼’,偏这淮水的鱼最鲜活,怪事儿。”
戚萝尝了口醉蟹,蟹膏凝得像琥珀,米酒醇香裹着蟹肉的鲜,比别处多了层醇厚。
隔着屏风应道:“公子说得是。方才路过市集,见卖鱼的都用淮水养着活鱼,说换了井水就蔫,想来水土养人也养东西。”
圆圆脸的笑:“可不是!我方才买纸,店家说澄心堂纸用的就是淮水的浆,比别处绵密。
这地方的水,怕真带灵性。”
几人隔着屏风说笑,从河鲜聊到楚州风土,日头偏西时,桌上菜已去大半。
柳仲槐唤跑堂结账,戚萝忙道:“诸位慢坐,我去净个手。”
她下楼绕到账房,摸出碎银付了一半饭钱,账房刚要开口,被她按住。
“烦请别声张,余下的让楼上客人结。”
快步上楼,对着屏风道:“还有事得回船,改日我在船上备些鱼虾,回请各位。”
学子们在那边忙喊:“姑娘这是何苦!说好我等做东的!”
戚萝笑着拱拱手,转身下楼。
她素来不愿平白欠人情,这般各付一半,心里才踏实。
到石工铺取了章,“萝”字笔画带着韧劲,边款小莲浅得像淡墨描的,石纹里的水光一映,真有几分淮水莲花的意思。
回码头时,宋修正蹲在船尾解钓线,竹桶里两条鳜鱼甩着尾巴,溅得他裤脚全是水。
柳夫人斜倚在舱门口竹榻上,摇着象牙扇,见戚萝来,眼尾弯了弯:“阿萝来得巧,你宋大哥钓的鱼刚出水,伙夫笨手笨脚的,怕是糟蹋了这鲜劲。”
舱门旁,书童阿呆蹲小凳上择蒲菜,见了人,忙起身喊“戚姑娘”。
宋修直起身,指尖捏着发亮的鱼钩,先前那股漫不经心的闲散气不知跑哪去了。
从怀里摸出银锭往案上一搁:“这五两你收着,别让好鱼糟践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她袖口。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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