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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豇豆肉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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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豇豆肉酱面 (第2/3页)

声。

    “是不是赵老三那厮?前几年在城南菜市场,就敢往豆腐西施的摊子底下塞鸡毛,被人家汉子追着打了半条街!”

    戚萝点头:“正是他。”

    “这狗东西!”王屠户灌了口酒,酒沫子沾在胡子上,“明日我叫上几个伙计,扛着杀猪刀去桥头候着。他敢来,就卸他条胳膊当下酒菜!”

    “王大哥说笑了。”戚萝忙拦着,“摆摊凭的是手艺,他若敢当众撒野,街坊自有公论。真要闹到官差面前,我手里干净,也不怕查。您的情分我记下了,这事,容我自己了断。”

    王屠户瞅着她,见她眼里没半分怯意,反倒亮堂堂的,便咧嘴笑了,露出点黄牙。

    “好!有股子倔劲!像我年轻时认识的那位卖胡饼的老嫂子!行,你先应付着,真扛不住了,喊一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你挡挡。”

    傍晚,老周回来了。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手里提着个工具箱,铁皮搭扣“叮当”响。

    进了院,见这阵仗,也没多问,默默把箱子搁在墙角,转身进了屋。

    片刻后,他拎着把柴刀出来,往戚萝院门口的墙根一靠,刀柄朝外,正对着巷口。

    做完这一切,才瓮声瓮气地说:“夜里若有声响,喊一声。”

    说完,转身回了屋,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倒比什么承诺都实在。

    戚萝望着那把柴刀,刀身上映着最后一抹夕阳,亮得晃眼。

    又看李娘子正把紫苏叶往竹筛深处拢,王屠户留在石桌上的空酒杯还沾着点酒渍,心里忽然暖烘烘的。

    这汴京的日子,原也不全是赵老三那样的阴寒,更多的,是这般不言不语的热乎气。

    次日天未亮,戚萝便起了。

    灶间里,铁锅刚烧得温热,她揉起面来,面团在案板上“砰砰”响,揉得筋道了,裹上湿布醒着。

    院里的井湃着新摘的豇豆,嫩得能掐出水,切成小丁焯水,绿得像翡翠。

    肉酱用的是张屠户的五花肉,肥瘦剁成末,掺了李娘子给的陈年酱,慢火熬得油光锃亮,酱香漫过院墙,引得隔壁的黄狗“汪汪”直叫。

    面条是凌晨揉的,醒足了两个时辰,擀成薄饼,用刀切成宽条,抖开时根根分明,带着股韧劲。

    沸水锅里一滚就浮起,捞出来过凉水,滑爽得像缎子。

    盛在粗瓷碗里,先浇一大勺肉酱,再码上豇豆丁,最后撒把葱花,看着就让人咽口水。

    到了金陵桥,刚支好摊子,就见赵老三推着车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敞着怀的汉子,胳膊上刺着青蛇,一看就不是善茬。

    “小娘子,昨日给你脸了?”赵老三把车往她摊子旁一杵,几乎要撞上竹笼,“这地方,交五十文地盘钱,不然趁早滚蛋!”

    戚萝没理他,只顾着往锅里添水,火苗舔着锅底,映得她侧脸红扑扑的。

    “装聋作哑?”一个刺青汉子伸手就要掀竹笼,“给你脸不要脸!”

    “住手。”戚萝抬眼,目光清冷冷的,“我这摊位,行老那里登了记,每日管理费一分不少。要地盘钱,找行老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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