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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何故前踞而后恭(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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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何故前踞而后恭(求月票) (第2/3页)

胆的铁汉!

    在街头格斗曾经创造出一个人轻松打趴五个不持械男人的记录。

    哪怕离开体制,在这蓉城的江湖地界,提起他林铁的名号,哪个不给三分薄面?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今天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年纪轻轻的家伙一招就撂倒?

    不,那甚至算不上“招”!

    只是伸手一拽,屈膝一顶……

    就像顺手拍开一只苍蝇一样。

    林铁无力的躺在地上,感觉这几秒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等疼痛散去,等混乱的意识和被冲击的肌肉慢慢找回一丝联系。

    一种暴烈的、纯粹由自尊心点燃的狂怒之火,“轰”的一下在他胸腔里爆开了!

    打了一辈子架,何曾如此狼狈?!

    “呃啊——!”

    一声沉闷嘶哑、如同困兽咆哮般的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里挤压出来。

    老子要撕了你!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过林铁混乱的脑海!

    他猛地试图侧身!

    完好的左臂肌肉贲张,五指狠狠抠住冰冷粗糙的地面,带动着沉重的身体就想强行扭转!

    他要爬起来!

    他要挥拳!

    想法很壮烈,意念很坚决。

    然而……

    就在他的核心肌肉群发力将身体撑起来,然后和蹲在他面前、近在咫尺的陈白榆对上眼之后。

    时间好像暂停了。

    他看到了陈白榆冰冷的双眸。

    那眼神里就好像在说:你还真要继续打啊?

    一种源于生物最原始、最根深蒂固的恐惧,如同一张浸透了冰水的巨网毫无征兆地兜头盖脸罩了下来!

    这股寒意如此直接!如此迅猛!

    瞬间冻结了他刚刚凝聚起的力量之火,直刺骨髓!

    别动!

    再动就会死!

    这并非大脑皮层清晰传递的语言警告,而是身体内部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都在疯狂拉响的警报!

    那是一种超越了思考,比意识流动快得多的生理本能反馈。

    对面那双平静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仿佛打量路边石子般毫无温度的光。

    那不是愤怒,不是凶狠,而是一种俯视和毫不在意。

    刚刚凝聚起来的、支撑林铁起身的那一丝力气,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贲张的肌肉瞬间软了,抓住地面的手臂也失去了力量。

    试图抬起、准备挥出的拳头,更是僵在了一开始,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身体比他的意志更懂得什么叫绝对碾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肌肉的僵直和战栗,那是一种面对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时,生物本能的畏缩和臣服。

    最终。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羞耻……

    在那绝对力量形成的冰冷阴影下,汇成了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呜咽般的气息,被他死死压抑在喉咙深处。

    他不再试图撑起身体,也没有勇气看向那个身影。

    就像一头在丛林中遭遇了无法理解的高维度猛兽的野兽。

    在短暂的暴怒后,选择了最原始、最卑微的姿态。

    他选择cos鸵鸟。

    侧卧着,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装作依旧疼痛的样子。

    把那张因痛苦、羞愤和恐惧而扭曲到极致的脸,深深埋进了屈起的手臂形成的阴影里。

    只有肩膀还在不自然地、轻微地抽搐着,暴露着他内心那如同惊涛骇浪般无法平息的剧烈波动。

    林铁这从极怒暴起到瞬间僵直、最终颓然埋首的全过程,

    虽然时间极其短暂,但落在现场十几双眼睛中,却如同慢镜头般清晰无比。

    看到林铁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把头死死埋起来。

    恐惧如同瘟疫般无声地在人群中蔓延、加剧。

    连林哥都这样了……

    那我们……

    死寂。

    更加沉重的死寂笼罩了街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双手重新插回外套口袋的年轻人身上,充满了敬畏和不知所措。

    先前那恨不得把武术馆门砸烂的嚣张气焰,此刻也立马被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氛所取代。

    就在这时。

    一道略有些滑稽的身影动了。

    是金丝眼镜男!

    他的反应最快,或者说是最懂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他那张之前还写满嚣张跋扈的脸,此刻如同翻书一样,瞬间堆满了最谦卑、最谄媚的笑容。

    那是一种被吓破胆后极致讨好的笑容,眼角都挤出了夸张的褶子。

    他甚至顾不上看地上的林铁一眼。

    哆嗦着手就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慌忙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盒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香烟。

    因为手抖得厉害,连滑了两次才打开有些变形的烟盒盖,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烟卷。

    紧接着又在自己身上几个口袋一顿乱摸,才终于找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手指颤抖地“嚓”一声打着火,火苗都因为他的手抖而摇曳不定。

    他几乎是弓着腰,像古代觐见帝王的臣子一样小碎步蹭到了陈白榆面前。

    脸上挤出十二万分的卑微笑意。

    双手极其恭敬地将那根烟递向陈白榆:“哥…哥!您……您抽……抽烟!消…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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