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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公审、公判、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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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1章 :公审、公判、凌迟! (第2/3页)

木板上!

    “砰——!”

    一声巨响,木屑与石屑齐飞。

    “我爹……我爹就是被你活活打死的!!”跛脚汉子指着那块墓碑上模糊的刻字,泣不成声,“就因为那年天灾,交不起你那狗日的‘孝敬租’!你带着人,当着我的面,打死了他!!”

    “我今天…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要让你偿命!!”

    他状若疯魔,扑上去就要撕咬,却被身后的两名士兵死死架住。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血泪的控诉,如同拉开了一道闸门,开始了它疯狂的奔涌。

    一个面容憔悴形容枯槁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骨瘦如柴,仿佛随时都会断气的孩子,她冲到了另一片区域。

    那里,一名平日里锦衣玉食此刻却花容失色的孔家女眷,正惊恐地向后缩着。

    “你还认得我吗?!”女人凄厉地哭喊着,那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撕扯出来的,“就因为去年庙会,我男人在路上多看了你一眼……就一眼!你……你就嫌他那身破衣裳脏了你的眼睛,让你的家丁把他活活打死在街上!!”

    “你看看我的孩子!他快饿死了!你这个毒妇!你还我男人!你还我男人的命来!!”

    上台控诉的人络绎不绝,仿佛一条流淌着血与泪的河流。

    他们有的举着带血的衣服,有的捧着亲人的牌位,有的甚至只带着满身的伤疤。

    人太多,冤屈也太多。

    到后来,人们甚至为了抢一个上台控诉的机会,而互相推搡、争吵。

    高台,仿佛成了通往救赎的唯一窄门。

    一名锦衣卫千户快步走到高台后方,对那始终如同一尊雕塑般站立的年轻皇帝,低声禀报道:“陛下,场面……有些控制不住了。百姓情绪太过激动,控诉起来没完没了,每个人都想把一辈子的苦水倒出来。照这个样子,审到天黑也审不完……”

    朱由检的目光,没有离开台下那片悲愤的人海。

    他静静地听着那些来自最底层的,最真实的哭喊与咒骂,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他只是淡淡地开口道:“传令下去,告诉他们,朕的时间……很多。但今日要报仇的人,也很多。”

    “告诉他们,用最简单的话,说出最深的仇。然后……”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如同刀锋般的光芒,“去做他们最想做的事情。”

    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了下去。

    于是,高台上的画风,陡然一变。

    控诉不再是冗长的哭诉。

    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农,被儿子搀扶上台,他走到一名孔氏族人面前,用仅剩的一只手指着他,言简意赅地吼道:“二十年前,我爹的腿,被你打断。十年前,我的胳膊被你儿子打断。今天,这笔账该怎么算!?”

    说完,他不等那人回答,一口浓痰就狠狠地吐在了对方的脸上。

    一名年轻的妇人,冲到一名肥胖的管事面前,她没有说话,只是猛地撩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上那狰狞交错的鞭痕。

    然后,她猛地扑上去,张开嘴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了那管事肥硕的耳朵!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拳头、石块、指甲、牙齿……

    百姓们用最原始最直接也最解恨的方式,向着这些曾经主宰他们命运的仇人,发泄着积压了数代人的仇恨。

    每一个上台的人,在被士兵请下台之前,都会留下一些什么东西。

    孔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爷夫人们,此刻就像是被扔进了蚁穴的肥肉,被无数只愤怒的蚂蚁,一口一口地撕咬着,践踏着。

    他们的惨叫声求饶声与台下百姓的怒吼声,交织成了一部无比残忍却又无比公正的人间大戏!

    时间,就在这血与泪的控诉中,一点点流逝。

    太阳,从清晨升至中天。

    这场令人震撼的审判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

    哭声与骂声,却从未停歇。

    皇帝,至始至终都站在高台之上那个临时搭建的简陋御座之上。

    他没有坐下,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如同一尊不知疲倦的黑色守护神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最强大的威慑,也是一种最坚实的承诺。

    皇帝让所有人都相信,今天,在这里,天子…会陪着他们,直到最后一个冤魂得到告慰。

    ……

    时间,就在这血与泪的控诉中,一息一息地流逝。

    日头渐渐爬上了中天,冬日的阳光虽然不烈,却也照得人有些恍惚。

    旷野上的风,卷起了尘土,吹干了许多人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血海深仇。

    临近中午时分,那股狂热的浪潮,终于显露出一丝疲态。

    哭喊声不再那么密集,咒骂声也开始变得沙哑,许多人,尤其是那些从百里之外赶来的已经是一天一夜水米未进,此刻都是嘴唇干裂脚步虚浮。

    然而,就在人群的情绪即将从沸点回落的这一刹那,就在那股足以焚天的民怨之火即将因为疲惫而稍稍减弱的关头——

    一阵浓郁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粥香,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乘着风精准地飘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鼻腔。

    这香味,对于饥肠辘辘的人们来说,不亚于仙界的琼浆玉露。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哭喊,循着香味望去。

    只见在会场的外围,不知何时,已经支起了数百口巨大的行军锅。

    熊熊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雪白的米粒在翻滚的开水中舒展沸腾,化作了粘稠浓郁的食粮。

    与此同时,一辆辆满载着焦黄干粮的大车,也被推到了人群的边缘。

    温体仁在心中真是惊骇到了极点,皇帝这安排!

    在百姓仇恨最烈时,让他们尽情宣泄;在他们身心最疲惫最脆弱时,给予他们最温暖最实在的关怀。

    这一收一放,一张一弛之间,人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地方,便被陛下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帝王心术,竟至于此!

    学吧,学无止境,太深了!

    很快,数千名士兵一手端着盛满热粥的瓦罐,一手拿着干硬的麦饼,开始穿梭在人群之中,将食物与水分发到每一个百姓的手中。

    他们不再是冷酷的杀戮机器,而变成了一个个温和的,甚至带着几分笨拙的年轻人。

    “老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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