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轨同归 (第1/3页)
流云泽的晨雾似有魂灵,缠在云莲亭的飞檐上不肯散去,像谁把昨夜的月光揉碎了,撒在青瓦间织成半透明的纱。帝渊坐在冰凉的玉栏上,指尖捻着片刚落下的云莲花瓣 —— 这花瓣沾着风系道则的暖意,竟在他掌心缓缓舒展,像条刚醒的小鱼在轻轻翕动。
“在看什么?” 云澈端着铜炉走来,炉里燃着冰魄泉的灵香,青烟袅袅升起时,与亭外的晨雾缠成淡青色的丝。她今天换了身玄冰族的浅碧色裙衫,领口绣着极小的星轨图案,走动时那些星子竟随着道则流转微微发亮,“风宗主说,天衍族的保守派已经清理完叛徒余孽,就等我们去商议九重天的重建章程。”
帝渊抬头时,正好撞见她垂眸添香的模样。晨光从云窗斜切进来,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冰玉簪上的冰珠折射出虹光,落在她手背上,像颗会动的星子。“在想道则之海的石碑。” 他把掌心的云莲花瓣递过去,花瓣到了云澈手中,竟与她的冰系道则相融,化作颗小巧的冰珠,“轮回之主与道则之主本是一体…… 我们之前,是不是把‘守护’想得太复杂了?”
云澈将冰珠缀在发间,笑时眼角弯成月牙:“父亲常说‘大道至简’,或许守护本就不需要惊天动地的术法,只要两个人心齐,再难的坎也能过去。”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枚用冰丝编的同心结,结上缀着两颗小小的珠子 —— 颗是混沌色的混元道胎凝出的,颗是冰蓝色的冰灵血脉所化,“昨晚编的,说是玄冰族的定情信物,能让双生道则的共鸣更稳。”
帝渊接过同心结时,心口的混元道胎突然发烫。那两颗珠子与他的胎记产生共鸣,在结上绕出淡淡的光轨,竟与天衍族星图上的 “紫微星轨” 分毫不差。“这哪是定情信物,” 他把同心结系在云澈腕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这是我们的‘道则契约’。”
亭外突然传来青鬃马的嘶鸣,那声音里带着急切,不像往常的撒娇。两人走出亭子,只见马儿正围着个灰袍老者打转,老者手里握着块天衍族的星纹令牌,正是保守派的天玑长老。他的袍角沾着尘土,脸上带着赶路的疲惫,见了帝渊,急忙上前:“帝小友,大事不好了!”
“长老别急,先喝口茶。” 云澈递过杯冰魄泉泡的凉茶,泉水中的冰莲在杯底缓缓旋转,“是天枢的余党还有动静?”
天玑接过茶杯,却没心思喝,令牌在他掌心微微颤抖:“天枢死前藏了半块界域钥匙碎片,被他的弟子带到了‘陨星渊’—— 那里是天衍族的禁地,底下连通着心魔道则的余脉,若是让他们用碎片引动心魔,九重天刚稳的局势又要乱了!”
帝渊的指尖骤然收紧,掌心的同心结发出微光。他想起道则之海石碑上的画面:界域钥匙本是用来平衡道则的,却被天枢之流扭曲成了凶器。“陨星渊在哪?”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识海里的双意识已开始推演路线,前世道则之主的记忆里,那地方藏着天衍族最古老的禁术,“我们现在就去。”
“不可!” 天玑急忙阻拦,“陨星渊的空间道则极乱,且心魔道则对混元道胎有反噬,小友刚从道则之海回来,道则还没稳固……”
“正因为我有混元道胎,才更该去。” 帝渊打断他,目光落在云澈身上,见她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反而带着跃跃欲试的坚定,心中忽然一暖,“云澈的冰系道则能净化心魔,我们的双生道则,正好克制陨星渊的隐患。”
云澈点头,指尖的冰系道则已开始流转:“长老放心,我们会把碎片带回来,绝不会让心魔道则再危害九重天。” 她看向青鬃马,马儿像是听懂了,兴奋地刨着蹄子,鬃毛上的风系道则与她的冰系道则缠在一起,“它也想跟我们去。”
辰时三刻,三人一马踏上前往陨星渊的路。青鬃马跑得极快,四蹄踏在云团上时,竟激起层层淡金色的涟漪 —— 这是混元道胎的道则护持,让马儿也能在不稳定的空间中平稳前行。云澈坐在帝渊身前,双手环着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