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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萨皮克的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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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萨皮克的殇歌 (第2/3页)

“向纽约求援!”他对着传令兵嘶吼,却看见对方眼中映出自己癫狂的倒影:一个早已知道结局的刽子手。

    联军营地爆发出扭曲的狂欢。法军士兵将红酒浇在美军溃烂的伤口上,两国儿郎在剧痛中相拥起舞。罗尚博将军与华盛顿握手时,触到对方掌心深刻入骨的缰绳勒痕,那都是数年来拽紧一个民族命运留下的印记。

    十三洲避开所有庆祝,独自走向尸骸遍野的前线。月光下,他看见有个英国鼓手男孩面朝下趴在泥泞里,右手还紧握着断裂的鼓槌。他蹲下身,轻轻拂去少年睫毛上的血污,想起七年前波士顿雪地里那个笑着向他讨糖吃的红衫军新兵。

    总攻那日,十三洲率先冲出壕沟。铅弹擦过他耳际时,他听见英吉利在议会演讲的优雅声线;刺刀没入敌兵胸腔时,他感受的是数年来签署过无数镇压法令的那双手的颤抖。当法军工兵炸开最后一道防线时,他竟恍惚看见凡尔赛宫那间密室。无影灯下英吉利抓着他的手腕,翡翠色瞳孔里盛着绝望的泪水。

    10月17日,乞降的鼓声如心跳般微弱。康沃利斯交出佩剑时,金属与木桌碰撞出清脆的哀鸣。下午二时,《天翻地覆》的曲调再度响起,只是这次放下武器的是曾经的世界霸主。红衫军士兵走过投降仪式时,突然有人唱起《不列颠万岁》,歌声很快被呜咽吞没。他们用鲜血灌溉的土地,终究开出了陌生的自由之花。

    战报抵达伦敦时,英吉利正举起茶杯。瓷杯坠地的脆响中,他看见十三洲在独立宣言上签下名字的那个午后阳光,那么亮,那么冷,将他翡翠色的帝国梦彻底刺穿。“重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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