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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悸动与默契,青春乐园,运动与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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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悸动与默契,青春乐园,运动与音乐会 (第2/3页)

旋律瞬间爆发,充满了整个乐器室,是哈恰图良的《马刀舞曲》!

    欢快!热烈!奔放!带着哥萨克骑兵般的狂野!琴键在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下飞速跳跃,风箱开合间,磅礴的音浪席卷而出,撞击着墙壁和每个人的耳膜。

    这激情四射、充满力量感的琴声仿佛点燃了狂欢的导火索!

    乒乓球室的人再也按捺不住了,纷纷丢下球拍涌了过来。

    吴恺眼疾手快抓起另一把口琴,谢飞扬拿起鼓槌,有模有样地敲起了小军鼓的边沿,打出简单的节奏;连内向的严俊也受到感染,拿起了一对小巧的碰铃,“叮叮”地合着拍子。

    冯向红拉着还有些懵懂的林见月的手,跟着那强劲的节奏轻轻晃动身体,脸上洋溢着快乐。

    阳光明站在门口,背靠着门框,看着眼前这自发形成、热闹非凡的景象。

    蔺书楠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身体随着节奏有力地律动,脸颊因为用力而泛红,额头的汗水不断淌下,浸湿了衬衫前襟,贴在背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自信、投入和一种释放的光彩,仿佛那个曾经在舞台上光芒四射、阳光开朗的少年又回来了,甚至更加夺目。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音符还在空气中震颤,掌声和喝彩声便如雷般响起!

    蔺书楠微微喘息,胸口起伏,脸上带着畅快的红晕和满足的笑容,眼里闪着光,那是一种被音乐和友情彻底点燃的希望之光。

    “书楠!太棒了!再来一个!”邬宏涛兴奋地大喊。

    “唱首歌吧!书楠伴奏!”冯向红脸颊红扑扑的,高声提议。

    “唱《我们走在大路上》!带劲!”谢飞扬嗓门洪亮,率先提议。

    “好!”蔺书楠调整了一下有些滑落的背带,手指在琴键上按下,那首充满时代气息、昂扬奋进的熟悉旋律再次响了起来,节奏铿锵有力。

    “我们走在大路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谢飞扬、邬宏涛、吴恺几个男生立刻扯开嗓子,用近乎大吼的方式唱了起来,声音洪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热血和豪迈,仿佛要冲破屋顶。

    “……领导革命队伍,披荆斩棘奔向前方!”

    冯向红、林见月也加入了合唱,声音清脆悦耳,努力跟上节奏。

    严俊小声跟着哼唱,虽然声音不大,但口型认真,手里打着拍子。

    阳光明站在人群稍后,看着眼前这青春洋溢、纵情歌唱的画面;

    看着蔺书楠飞扬的手指和挺拔自信的身影;

    看着林见月因投入歌唱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明亮的眼睛和轻轻颤动的睫毛;

    看着谢飞扬与冯向红相视而笑、心意相通的默契;

    看着每个人脸上久违的、毫无阴霾的、纯粹的快乐,他的嘴角也扬起了深深的笑意。

    这纯粹的、充满希望和力量的歌声,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将这个小天地与外面那个口号震天、标语遍地的火红年代,奇异地连接又温柔地区分开来。

    这里是属于他们短暂的、真实的青春乐园!

    一曲唱罢,众人接着又唱了《打靶归来》、《红梅赞》……

    歌声、琴声、鼓声、口琴声、碰铃声,混杂在一起,并不算特别和谐精准,却充满了原始的生命力和澎湃的激情,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汗水在尽情挥洒,笑容在肆意绽放,青春的活力与友情的温暖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交融。

    不知唱了多久,直到嗓子都有些沙哑,日头也明显西斜,绚烂的晚霞如同打翻的调色盘,透过乐器室高大的窗户,泼洒进来,给每个人的身影、每一件乐器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辉煌的金边。

    “歇歇!歇歇!嗓子冒烟了!喉咙要罢工了!”邬宏涛第一个喊停,声音嘶哑,夸张地抹着额头的汗,吐着舌头大口喘气。

    众人也都停下来,气息未平,胸膛起伏,脸上却都带着酣畅淋漓后的极度满足和兴奋的红晕,像喝醉了酒。

    阳光明看着大家疲惫又意犹未尽的样子,清朗的声音响起:

    “都渴了吧?我请客,喝汽水!还想吃点冰的伐?”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汗津津的脸庞,最后落在林见月身上。

    林见月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听到“冰的”两个字,眼睛瞬间亮晶晶地看着阳光明,满是毫不掩饰的期待,像渴望糖果的孩子。

    “想!”众人异口同声,声音带着沙哑的兴奋。

    “宏涛。”

    阳光明掏出几张纸币和几张印着冰棍图案的冷饮票,递给邬宏涛:

    “辛苦你跑一趟,学校附近的小店应该有。汽水要‘正广和’橘子水,冰糕……看看有没有‘光明牌’奶油冰砖或者赤豆棒冰,挑好的买,一人一瓶汽水一根冰糕。”

    他交代得很清楚。

    邬宏涛接过钱票,咧嘴一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他转身就要冲出去。

    “等等!”邬宏涛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摸着自己口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阳光明,“要不……我出一半?这不少钱呢……”

    他知道这笔花费不小,汽水加冰砖,主要是奶油冰砖价格不菲,比汽水的价格都贵,一块奶油冰砖要两毛钱。

    加起来,一个人就得三毛多,八个人要两三块,不是一个小数目。

    阳光明笑着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下次你请。快去吧,大家都等着呢,嗓子冒烟了。”他指了指喉咙。

    “哎!好嘞!”邬宏涛不再推辞,像阵风一样冲出了乐器室,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口干舌燥、喉咙冒烟的众人来说却有点难熬。

    大家或坐或站,或靠着墙,闲聊着刚才打球唱歌的趣事,笑声有些沙哑。

    阳光明走到敞开的窗边,看着外面被晚霞染成金红一片的天空和校园里镀上金边的梧桐树冠。

    林见月也悄悄地跟了过去,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安静地一起望着那绚烂的天空,晚风吹拂着她的发梢,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宁静而美好,只有窗外隐约的风声和尚未停歇的蝉鸣。

    很快,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邬宏涛标志性的大嗓门:

    “来了来了!‘正广和’橘子水!还有‘光明牌’奶油冰砖!顶顶好的!我排了一小会儿队呢!”

    他抱着一个装满东西的网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额头上全是汗,脸上却带着凯旋般的得意。

    绿色的玻璃瓶橘子汽水,瓶壁上凝结着冰凉的水珠,在霞光中折射着诱人的光芒。

    淡黄色的长方形奶油冰砖,用印着蓝白图案的蜡纸包着,散发着甜丝丝的奶香和冰凉气息。

    这绝对是炎炎夏日里最奢侈、最令人向往的享受!

    众人欢呼一声,像看到甘霖般一拥而上。

    邬宏涛给大家分汽水,用开瓶器“砰砰”地撬开铁皮瓶盖。

    阳光明则拿起一块冰砖,细心地将外面那层容易沾手的蜡纸剥开大半,露出里面乳白色、方方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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