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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婆婆欺压.再回娘家.心中委屈.当众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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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婆婆欺压.再回娘家.心中委屈.当众叫板 (第2/3页)

两口怎么也得留点钱在身边,应付个不时之需,或者给红红买点零嘴小玩意儿。

    但老太太死活不同意,为了这事,她和建军还闹过别扭。

    最后到底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建军还是把工资悉数上交了。

    结果就是,建军去世后,她翻遍整个家,自己手头只剩下十来块钱,还都是她以前偶尔打零工攒下的。

    那些上交的钱被老太太死死攥在手里,手紧得很,轻易不肯拿出来。

    她但凡开口要点钱,哪怕是为了买粮买菜这种正经理由,也要被老太太盘问半天,最后还要听一顿数落,说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知道伸手要钱。

    这种仰人鼻息、伸手要钱,还要看脸色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工作,能挣工资,怎么可能再交出去。

    她对公婆一向孝顺,建军走了,她也愿意替建军尽孝,为他们养老送终。但她有自己的底线,不是什么事都会盲目听从。

    两个要求,香兰都明确拒绝了。

    她说存单是大家说好由她保管的,不会交出去。工资是她劳动所得,要自己支配,但会负责家里的开销,也会给婆婆养老钱。

    她说得尽量平静,但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王氏显然没料到儿媳妇这么强硬,脸色当场就不好看了,嘟嘟囔囔地说香兰不信任她,翅膀硬了就不听老人言。

    虽然没大吵大闹,但不满和隔阂已经种下。那天晚上,王氏饭都没吃几口,早早地就关了自己房门。

    从这一天起,王氏的态度就变了。不再嘘寒问暖,反而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

    香兰下班回来做饭,她说咸了淡了,不是嫌酱油放多了,就是说盐撒少了。

    洗衣服,她说没洗干净,浪费肥皂,指着领口袖口根本看不见的污渍说事。

    哄孩子声音大点,她说吵得她头疼,摔门而出。

    对孩子,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宝贝心肝地疼,偶尔抱抱阿毛,也是很快就塞回给香兰,嘴里还念叨着“累死我了”、“老了不中用了”。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香兰施加压力,让她屈服,乖乖把钱和工资交出来。

    香兰性子硬,受累不怕,但受不了这种无缘无故的刁难和持续不断的精神折磨。

    她咬着牙坚持了半个月,心里的委屈和怒火越积越多。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熟睡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建军,要是他在,绝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这个星期天,她难得休息在家,想好好把攒下的家务活收拾一下,洗洗涮涮。

    王氏却变本加厉。

    不仅继续挑刺,甚至开始指桑骂槐。

    先是骂红红哭闹讨债,说“哭什么哭,跟你那个没出息的娘一样,就知道哭丧”。

    后来干脆指带着说香兰命硬,克夫。

    甚至还说,外面有人传言,建军就是被她阳香兰克死的,不然好好的人,怎么就说没就没了——这话是吃早饭的时候说的,王氏敲着碗边,眼睛斜睨着香兰。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捅进了香兰心里最痛、最脆弱的地方。

    她可以忍受辛苦,可以忍受刁难,但绝不能忍受这种恶毒的污蔑和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

    积压了半个多月的怒火和委屈瞬间爆发了。

    她扔下手里的饭碗,第一次和婆婆大吵起来。

    她质问婆婆凭什么这么说,建军走了,最痛的是她,她恨不得跟着一起去,怎么就成了克夫?

    她哭诉自己这些天的辛苦和委屈,不明白婆婆为什么要这样逼她,是不是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王氏大概也没想到一向温顺的儿媳会爆发,先是愣住,随后也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哭喊儿子死了没人给她做主,儿媳要造反了,欺负她老太婆了!

    她说自己白白养了儿子一场,到头来人早早没了,连儿媳妇都敢跟她顶嘴了!

    争吵声惊动了邻居,也吓哭了红红和阿毛。红红抱着妈妈的腿哇哇大哭,阿毛也也在摇篮里啼哭不止。

    看着哭作一团的孩子,看着婆婆那张变得陌生的、刻薄的脸,听着邻居们隐约的议论声,香兰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绝望。

    她彻底心灰意冷。

    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说,流着眼泪,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和两个孩子的东西。几件换洗衣服,孩子的尿布,一些日用品,胡乱塞进一个旧床单里。

    她不想再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家里多待一分钟!

    王氏大概也有些后悔把话说重了,看着香兰收拾东西,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拉不下脸来挽留,只是扭过头去,重重地叹气,嘴里依旧嘟囔着“走吧走吧,都走了干净”。

    香兰草草收拾了一个大包袱,抱着阿毛,牵着红红,在婆婆复杂而沉默的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走出了王家的大门。

    邻居有探头出来看的,也有轻飘飘劝说几句的,但没有人拦她。

    阳香兰娘仨上了公交车,一路回到娘家,汗水、泪水交织在一起,她心中充满了悲凉和迷茫。

    下了车之后,步子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像要耗尽全身力气。

    红红走得慢,时不时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小脸上满是惶恐和无助。

    听完香兰断断续续、夹杂着哽咽的诉说,天井里鸦雀无声。

    邻居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同情和愤慨的神情。

    陈阿姨用围裙擦着手,连连摇头。何彩云把菜篮子放到一边,眉头紧锁。冯老师放下了收音机零件,重重叹了口气。那几个抽烟的男人也掐灭了烟头,面色凝重。

    张秀英早已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

    她一把搂住女儿,眼泪也掉了下来:“我苦命的闺女啊!受这么大委屈!那个老虔婆!她怎么敢这么糟践我闺女!建军才走了几天啊!她就这么容不下你!”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心痛和愤怒。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喷着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的凶狠:“不行!这口气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当我老阳家没人了是吧!”

    她转向阳永康和两个儿子,语气激动得有些发颤:“老阳!光辉!明明!走!咱们现在就去王家!找那个老东西算账!我倒要问问她,我们香兰到底哪点对不起他们老王家!她要这么作践人!她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她越说越气,拉着香兰就要往外走,仿佛立刻就要去拼个你死我活,手腕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李桂花也在一旁帮腔,脸上满是义愤:“就是!太欺负人了!妈,我跟你一起去!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把香兰往死里逼吗!”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副立刻要跟上的架势。

    阳光辉抱着壮壮,脸色铁青,拳头捏得紧紧的,显然也气得不轻,只要父亲一声令下,他立刻就会跟着去王家。壮壮被父亲紧绷的情绪吓到,小声啜泣起来。

    周围邻居也纷纷出声附和,谴责王氏做事不地道,太过分。

    “是啊,这话说得太损了!”

    “怎么能这样对媳妇!”

    “老太婆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笃定了香兰不会改嫁!”

    天井里一时群情激愤。

    阳永康一直沉默地听着,脸上的皱纹像是又深刻了几分。

    他看着激动得要立刻去拼命的妻子,又看看哭得几乎脱力、依靠在母亲怀里的女儿,眼神复杂。

    就在张秀英真要冲出去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力量:“秀英,你先冷静点。”

    张秀英猛地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眼圈通红:“冷静?我怎么冷静!我闺女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冷静!阳永康!你还是不是香兰的爹!”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破音。

    阳永康没有理会妻子的指责,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香兰身上。

    他缓缓说道:“骂上门去,打一架,除了让邻居看笑话,还能得到什么?能让香兰以后的日子好过点?”他的语气平稳,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激动的张秀英稍微冷静了些,但依旧不服气:“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就让我闺女白受这气?”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谁说要算了?”阳永康语气平稳,却透着一股冷硬,“正好相反。这次,正是个机会。”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她王氏不是容不下香兰,给气受吗?好,那咱们就顺水推舟。香兰这次回来,就别走了。正好留在娘家。”

    他看向香兰,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决定:“你就安安心心在家里住下,红红和阿毛也留下。哪里都不去。”

    香兰抬起泪眼,有些茫然地看着父亲。她没想过不回去,只是一时气不过,想回娘家躲躲清净,诉诉委屈。

    阳永康继续道,声音沉稳有力:“她王氏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低这个头,亲自上门来接,咱们再跟她当面锣对面鼓,把话彻底说透。”

    他的眼神锐利起来,像磨快的刀:“以前,总想着是亲家,看着建军的面子,有些话不好说得太绝,怕伤了情分。

    现在,是她先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把该定的规矩,都定下来。”

    他环视着天井里的家人和邻居,声音清晰而沉稳,仿佛不是在处理一桩家庭纠纷,而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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