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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消息传开.舆论指责.香兰变化.上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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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0.消息传开.舆论指责.香兰变化.上门道歉 (第2/3页)



    王银环小声附和:“是啊妈,阿毛还在那边呢。这要是真,真就不回来了,可怎么办?”她最舍不得的还是那个胖乎乎的大侄子。

    王氏心烦意乱,一拍桌子:“我能怎么办?谁知道阳永康那个老倔头能说出那种话。他不要脸面,我们王家还要呢。”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王师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疲惫,“当初就劝你别把事情做太绝,香兰那孩子不是那样的人,你非不听,整天听金环银环撺掇。现在好了。人被你逼走了,好话坏话都让外人说尽了。”

    王金环不乐意了:“爸,您这话说的,我和银环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阿毛着想?谁知道香兰她爹这么混不吝。”

    “够了。”王师傅低吼一声,打断女儿的话,胸膛起伏着,“都少说两句。现在是想办法的时候,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

    堂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王师傅粗重的喘息声。

    沉默良久,王氏才怯怯地开口,带着一丝不甘和最后的侥幸:“他爹。你说,阳家那边。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咱们?香兰那性子,不像能狠下心改嫁的。”

    王师傅瞪了她一眼:“吓唬?阳永康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吗?他当着那么多老邻居的面把话摆出来,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香兰现在是没那心思,可以后呢?

    在娘家住久了,环境变了,她爹妈兄弟天天在身边劝着,时间一长,心思能不变?”

    他越说越觉得可能性极大,“再说,就算香兰铁了心不改嫁,阳家就真能让她一直住下去。

    阳永康说了,养闺女一辈子他乐意。人家有这个底气。可咱们呢?阿毛怎么办?红红怎么办?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这话像重锤一样砸在王氏心上。孙子是她最大的软肋,也是她敢拿捏儿媳妇的底气所在。可如果连孙子都见不到了,那她所有的算计都成了空。

    一想到阿毛可能会叫别人爸爸,可能会彻底离开王家,王氏就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那,那怎么办?”她彻底没了主意,声音发颤,“总不能,真让她把阿毛带走吧?那我们老王家的根不就……”

    王金环插嘴:“要不,我们去把香兰接回来?低个头,说几句软和话?毕竟红红和阿毛姓王,她阳香兰也是我们王家的媳妇。”

    王银环犹豫着:“现在去接。人家能愿意回来吗?上次闹得那么僵。”

    王师傅重重叹了口气:“接是肯定要去接的。不然这日子拖下去,假的也变成真的了。但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去,也不能我们老两口自己去。”

    他沉吟了一下,做出了决定:“准备点东西,像样点。下个星期天,金环,银环,你们俩陪你妈一起去阳家。

    好好说,把态度放端正了,承认之前的事是家里做得不对,请香兰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回来过日子。”

    他看向老伴和两个女儿,眼神严厉:“记住,去了别再提什么存单工资的事,先把人接回来最要紧。以后的日子,以后再说,态度一定要好。听到没有?”

    王氏嗫嚅着点了点头。王金环和王银环互相看了一眼,也勉强应了下来。

    她们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但也明白,眼下除了低头,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舆论的压力和失去孙子的风险,让她们不得不妥协。

    王家的决策,在压抑和些许不甘中,达成了统一。

    香兰在娘家的日子过得平静而缓慢。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透,她就醒了。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来的细微声响——送牛奶的自行车铃铛声,早起倒痰盂的脚步声,还有不知谁家收音机里传来的新闻广播声。

    她会发一会儿呆,然后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睡在身边的红红和阿毛。

    母亲张秀英总是起得比她更早,已经在灶间忙活了。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张秀英回头看见女儿,轻声问道。

    香兰摇摇头,接过母亲手里的活计。她熟练地搅动着锅里的隔夜剩饭,又从碗橱里拿出几个粗瓷碗,一一摆好。

    阳永康坐在天井里的竹椅上,捧着搪瓷杯喝茶。晨光透过晾晒的衣物,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忙碌的身影。

    阳光明也起来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整理着衬衣的领子。他走到香兰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姐,今天感觉精神好点没?”

    香兰勉强笑笑:“好多了。”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会重复,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早饭过后,阳光辉推着自行车,带着李桂花一起去上班,阳永康也拎着布兜慢慢悠悠地往厂里走。张秀英开始收拾碗筷,香兰则忙着给两个孩子穿衣洗漱。

    红红已经三岁了,乖巧懂事,不哭不闹地让妈妈给自己梳头。阿毛才两个多月,胖乎乎的小腿蹬来蹬去,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香兰给阿毛换尿布时,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建军。建军最喜欢用胡子扎孩子的脸,时不时就会把孩子扎的哇哇直哭。那些画面像老照片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让她心头一阵刺痛。

    “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红红突然问道,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香兰的手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红红已经问过好几次了。每次她都只能含糊其辞地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张秀英走过来,抱起红红:“红红乖,外婆带你去柜子里找一找糖块,好不好?”

    孩子总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红红高兴地点点头,忘了刚才的问题。

    香兰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下班回家的大部分时间,香兰都在照顾孩子和帮忙做家务中度过。张秀英不让她干重活,只让她照看孩子和做些轻省的家务。

    “你身子还没好利索,多歇歇。”张秀英总是这么说。

    香兰知道母亲是心疼自己,但她更愿意让自己忙起来。忙碌可以让她暂时忘记烦恼,忘记那些纠缠在心头的事。

    有时她会抱着阿毛坐在天井里晒太阳。小家伙在她怀里扭来扭去,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香兰看着儿子酷似建军的眉眼,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

    邻居们经过时,都会逗逗孩子,说几句客套话,但绝口不提王家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仿佛那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伤口。

    只有陈阿婆有时会多坐一会儿,陪着香兰说说话。她不说王家,只说些家长里短,说说菜场里什么菜便宜,哪家有了喜事,哪家又添了人口。这些寻常的闲话,反而让香兰感到一丝安慰。

    下午下班后,香兰偶尔会帮着母亲缝补衣物。张秀英的眼睛不如从前了,穿针引线有些吃力。

    母女俩并排坐着,谁也不说话,只有针线穿过布料的声音,细微地响着。

    有时张秀英会轻声哼起老歌,那些旋律悠扬而略带伤感的调子,让香兰想起自己的少女时代。那时她还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姑娘,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这个月票证不够用,买不到心仪的花布。

    如今不过几年光景,却已物是人非。

    “妈,我是不是很没用?”有一次,香兰突然问道,手里的针线活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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